“前碗”的秘密藏在练习室镜子里

第十四章：当“前碗”的秘密藏在练习室镜子里

早餐后，七个人要去公司练习新舞台，李小尧抱着严浩翔给的备用钥匙，站在别墅门口发呆——这是她以人形第一次跟他们去公司，口袋里的银小熊吊坠还带着体温，像揣着个滚烫的秘密。

“发什么愣？”严浩翔回头喊她，手里拎着个粉色保温杯，“给你装了温水，跟以前……跟你平时喝的温度一样。”

他差点说漏嘴的“以前”，是指她还是碗的时候，每天早上被他灌温水焐热的时刻。李小尧接过杯子，指尖碰到他的手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，刚好被后排的贺峻霖拍下来：“啧啧，俩人手拉手都不敢，还不如碗的时候亲密呢。”

练习室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镜子墙映出七个少年舒展的身影，李小尧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，看着他们压腿、开嗓，突然想起自己被贺峻霖用来当节拍器的日子——他总用指尖敲她的碗沿，“嗒嗒嗒”数着拍子，现在他哼的旋律，和当时的节奏分毫不差。

“小尧，帮我们拿瓶水？”丁程鑫朝她招手，目光落在墙边的饮水机上。

李小尧刚起身，就见刘耀文一个趔趄，差点撞翻旁边的谱架。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冲过去，用后背抵住谱架的瞬间，才想起自己现在不是能滚过去缓冲的碗了——后背撞在金属架上，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
“你干嘛啊？”刘耀文吓了一跳，赶紧扶她，“又不是碗，磕坏了怎么办？”

这话让镜子前的几个人都停了动作。马嘉祺走过来，伸手碰了碰她的后背：“没红吧？以前你当碗时磕的缺口，现在想想都后怕。”

李小尧突然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——站在七个人中间，影子被他们的影子半裹着，像从前被他们围在餐桌中央的那只碗。严浩翔递来的温水还在手里冒着热气，温度和他以前往碗里倒水时的手感一模一样。

休息时，宋亚轩拿着手机过来，点开相册里的照片：“你看这个！上周拍的，你还在碗里呢。”

照片里是只白瓷碗，被摆在练习室的镜子前，碗里映着七个模糊的倒影，碗沿的缺口刚好卡住一缕阳光。当时宋亚轩举着手机笑：“看，我们七个都在碗里呢。”

现在镜子里的倒影清晰了。马嘉祺在帮她揉后背，丁程鑫在翻医药箱找药膏，刘耀文蹲在地上给她看自己被谱架磕出的旧伤，贺峻霖举着手机拍她龇牙咧嘴的样子，张真源在给她讲以前练舞摔倒的糗事，严浩翔拿着她的保温杯，正用纸巾擦她刚才没握紧洒出的水渍。

七个人的影子在镜子里晃啊晃，最终都落在她身上，像给她镀了层光。

“对了，”马嘉祺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包里掏出个东西，“给你的。”

是个小小的镜子，背面印着只白瓷碗，碗沿画着七个简笔画小人。“以后练舞累了，就看看这个。”他把镜子塞进她手里，“以前你当碗时，总被我们随手放在镜子前，现在换你自己拿着，看清楚——我们一直都在。”

李小尧对着镜子眨了眨眼，看见自己眼里映着七个笑盈盈的少年，突然想起被他们捧在手心的无数个瞬间：被严浩翔用来泡咖啡时的温度，被宋亚轩插满鲜花时的芬芳，被马嘉祺用来装退烧药时的急切……原来那些碎片般的记忆，早就拼凑成了完整的“家”。

她把小镜子揣进兜里，刚好碰到那枚别墅钥匙。金属的凉意混着镜子的温度，让她突然不怕了——就算秘密被戳破又怎样？这些把她从“碗”疼成“人”的家伙，早就成了她最硬的底气。

“你们快练吧，”她推了推严浩翔的胳膊，“我在这儿看着。”

音乐响起的瞬间，七个人同时转身，镜子里的身影整齐划一。李小尧坐在角落的椅子上，看着他们跳跃、旋转，突然发现——原来她当碗时听到的那些喘息、笑声、互相打气的低吼，此刻都有了对应的模样。

而她口袋里的小镜子，正悄悄映着这一切，像把所有温暖的瞬间，都锁进了玻璃镜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