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饼四的筱徒弟(二十)

饼四的筱徒弟

跟着烧饼和曹鹤阳走出后台,李筱琪和苏筱清心里都有些忐忑,垂着手站在走廊里,像等待批评的学生。走廊里很安静,只有远处传来的练嗓子声,衬得气氛格外凝重。

烧饼靠在墙上,沉默了几秒才开口,语气比刚才在后台缓和了些,但依旧带着严肃:“刚才的事,你们俩也听见了。我知道你们委屈,但在后台混,就得有面对闲言碎语的本事。”他看向苏筱清,“你刚才太冲动了,他们说闲话是不对,但你直接炸毛,反倒落了下乘,让人觉得你们经不起说。”

苏筱清低下头:“我知道错了师父,就是听见他们那么说筱琪,一下子没忍住。”李筱琪也小声说:“不怪筱清,是他们说得太难听了。”

曹鹤阳摆摆手:“你们没错,但处理方式欠妥。”他看着两人,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想说什么拦不住,但你们得记住,实力是最好的反击。他们说你们靠炒热度,你们就拿出更硬的活儿;说你们靠师父,你们就用一场场成功的演出证明自己。跟他们吵没用,只会让人看笑话。”

烧饼点点头,补充道:“还有,以后再遇到这种事,别自己憋着,也别硬扛。告诉我们,师父帮你们处理。但前提是,你们自己得立得住。我和你曹师叔能护你们一时,护不了你们一辈子,真本事才是自己的底气。”他顿了顿,扫了眼后台的方向,“让他们俩给队里做个检讨。但这不是结束,你们得更努力,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。”

苏筱清和李筱琪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。苏筱清开口:“师父,师叔,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。以后会把精力都放在对活儿上,不会再因为这些事影响心情。”李筱琪也点头:“我们会好好磨段子,用演出证明自己。”

曹鹤阳笑了笑,拍了拍两人的肩膀:“这就对了。年轻气盛难免,但得学会把气用到正地方。走吧,回去对活儿,别让这点破事耽误了正经事。”

回到后台时,气氛明显变了。二人已经不在,其他人都低着头默默练活儿,没人再敢交头接耳。苏筱清走到桌前,把刚才没对完的段子翻开,声音平静:“咱们继续吧,从‘快递超时’那段接着来。”李筱琪嗯了一声,拿起扇子,调整好状态,重新进入了对活儿的节奏。

后台的灯光依旧明亮,快板声和台词声渐渐响起,刚才的风波仿佛成了一段插曲,没留下太多痕迹。只是两人心里都清楚,师父的敲打和刚才的经历,都成了无声的警醒——在相声这行,实力永远比辩解有用,踏实对活儿,才是最该做的事。

风波过后的几天,五队后台安静了不少,二人在队里做了检讨,虽然语气算不上多诚恳,但总算没再公开说闲话。师兄弟间的气氛有些微妙,但没人再敢在李筱琪和苏筱清面前说三道四,对活儿的时候也收敛了许多,没人再故意打扰。

李筱琪和苏筱清没再提那天的事,只是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了新段子的打磨上。他们翻出之前被搁置的《非遗趣谈》,决定把传统手艺融入现代生活,做一段既有文化底蕴又贴近观众的活儿。对活儿的时候格外专注,李筱琪负责查资料找素材,把剪纸、皮影戏的知识点编成俏皮话;苏筱清则琢磨怎么用捧哏的“寸劲儿”把专业内容变得轻松易懂,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。

这天下午,烧饼和曹鹤阳来检查他们的排练。刚走到后台门口,就听见里面清晰的对词声。李筱琪的逗哏清脆利落,把“剪纸剪坏了说成抽象艺术”的包袱抛得又准又响;苏筱清的捧哏沉稳接茬,一句“您这抽象艺术,剪的是窗花还是二维码啊”逗得旁边对活儿的师兄弟都笑了。

两人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,没进去打扰。烧饼小声说:“这状态不错,没受之前的事影响。”曹鹤阳点头:“心思用对地方了,就该这样。”他们没多停留,看两人状态没问题,就转身离开了,只是离开前,烧饼特意扫了眼张磊和李鹏的方向,两人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本子。

排练间隙,李筱琪去给苏筱清打水,一人路过李筱琪身边时,忽然低声说了句“抱歉”。李筱琪愣了一下,没回头,只是点了点头,端着水杯走了。苏筱清看她回来,问:“怎么了?”她摇摇头:“没事,水打好了,继续对活儿吧。”

下午的排练很顺利,《非遗趣谈》的框架渐渐清晰,几个新设计的包袱效果不错,连路过的老演员都停下脚步夸了句“这段子有想法”。苏筱清把包袱记在本子上,李筱琪在旁边标注重音和手势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本子上,字迹清晰又认真。

快到晚饭时间,后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师兄弟间又开始有说有笑,只是没人再提之前的风波,大家依旧友好相处。李筱琪收拾着本子,苏筱清帮她把水杯放进包里,两人相视一笑,拿起大褂准备去换衣服,晚上还有一场演出等着他们。后台的喧闹声里,快板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,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,对他们来说,最重要的始终是下一场演出,下一段需要打磨的活。

未完待续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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