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仓库的铁门锈得厉害，王奎老人拄着拐杖，在门口等他们。他看见李红梅的金属牌时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：“这是小梅的牌！她当年总把牌挂在储物柜上，说‘这是我的护身符’。”
“您知道她的事？”苏棠递过一瓶温水。
老人喝了口水，叹了口气：“小梅是个好姑娘，心细。当年她发现老周他们走私，偷偷跟我说过，问我‘码头的货是不是都干净’。我没敢说实话——那时候码头乱，谁都不敢多嘴。”
他指着仓库角落的旧账本：“我这儿有本老账，记着当年的接货记录。你们看这页——1998年6月14号，也就是小梅出事前一天，接了‘特殊货’，备注写着‘易碎，需冷藏’。”
“是佐匹克隆。”沈砚立刻反应过来，“这种药需要低温保存。”
“后来小梅没了，老周他们就没再用工厂的渠道。”王奎翻到后面的记录，“但赵和尚还来码头，每月初三，风雨不误。直到三个月前，他突然不来了，换成个年轻人，说是他‘徒弟’。”
“年轻人长什么样？”林野追问。
“瘦高，左手食指有道疤。”老人想了想，“上次来还问我，‘有没有人来找1998年的旧账本’，我说没有，他才走的。”
苏棠的笔尖顿了顿：“左手食指有疤——高磊的左手食指就有疤，是雕木头时被刻刀划的！”
高磊还在监狱里，怎么可能去码头接货？
沈砚突然想起高磊案的卷宗：“高磊有个堂弟，叫高岩，在码头当搬运工，去年因为偷窃被辞退——档案里写着，他左手食指有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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