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牌总监赵坤的办公室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，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河。他穿着定制西装，手里把玩着钢笔，看到陈野时，脸上堆起公式化的笑：“警察同志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你认识林薇薇吗？”陈野将照片推到他面前。
赵坤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：“认识，合作关系，她是我们品牌的候选代言人之一。”
“只是候选？”林夏调出一份聊天记录截图，是从林薇薇手机里恢复的，“上周你还跟她说，‘只要听话，代言就是你的’，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赵坤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年轻人开玩笑的话，何必当真。”
“那这个呢？”老周拿出那张被烧毁的照片残角，“这是你和林薇薇在酒店停车场吧？孟瑶说，她手里有更清楚的照片，能证明你们关系不一般。”
赵坤猛地站起来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：“她们胡说！是林薇薇主动勾引我，想换代言！我根本没答应！”
“那你为什么给她转了五万块钱？”陈野调出银行流水，“就在案发前一天。”
赵坤的肩膀垮了下来，重新坐下时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：“是她威胁我，说要是不给钱，就告我性骚扰……我也是一时糊涂。”
从写字楼出来，林夏接到技术队的电话：“林姐，我们在孟瑶家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个碎掉的U盘，恢复出一段视频——案发当晚十点半，孟瑶和张琪把林薇薇拖进了酒店套房，嘴里还骂着‘不知好歹’‘敢跟赵总监告状’。”
“她们知道林薇薇要告赵坤？”林夏的脚步顿住了。
陈野抬头看向星港酒店的方向：“不止知道，她们可能还参与了。赵坤怕事情闹大，让孟瑶和张琪去‘处理’林薇薇，许诺给她们好处。”
再次提审孟瑶时，她终于绷不住了。审讯室的白炽灯照着她苍白的脸，创可贴下的伤口隐隐渗出血迹：“是赵坤让我们做的……他说林薇薇要报警，把我们三个都拉下水。他给了我们十万块，让我们‘劝劝’她，要是劝不动……”
“要是劝不动就灭口？”老周追问。
孟瑶的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们没想杀她！在露台酒吧，她骂我们是赵坤的走狗，还说要把我们以前帮赵坤陷害其他网红的事都抖出来。张琪急了，就推了她一把，她头磕在栏杆上，晕过去了……”
“然后你们就把她拖回房间，扔进浴缸，伪装成自杀？”
“是张琪提议的，”孟瑶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她说这样最像意外……我当时吓傻了，只能听她的。我们把她的手链和保险柜里的钱拿走，想伪装成抢劫杀人……”
张琪的供述和孟瑶一致，只是她补充了一个细节：“林薇薇晕过去前，拉着我的手说，‘我只是想让爸妈看看，我不是废物’……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，可已经停不下来了。”
审讯室外，林夏靠在墙上，眼圈红红的。陈野递给她一瓶水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，两人同时缩回手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
老周正好出来，看到这一幕，没好气地说：“现在是在判案，不是你俩相处的方式怪的嘞！受害者还没瞑目，你们在这腻歪什么？”
林夏的脸瞬间红透了，低头喝水掩饰慌乱。陈野清了清嗓子：“赵坤那边联系检察院，涉嫌教唆犯罪，一并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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