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地方茶馆的重新开张日选在了周末,沈父穿着新做的长衫,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摆着四杯龙井。沈砚刚坐下,就看见林野推着个轮椅进来,上面坐着的老陈正对着苏棠笑:“丫头,你妈当年总说,等你长大了,就教你泡玉兰花茶。”
苏棠的眼眶红了,转身去后厨准备茶具。林野凑到沈砚耳边:“我查过了,当年苏伯母假死后,是老陈把她送到乡下,一直照顾到她去年病逝,这才回来复仇。”他指了指墙上的新照片,是沈砚、林野和苏棠的合影,旁边写着“新篇”。
正说着,技术队的小李跑进来,手里举着个证物袋:“沈队,在副市长老宅的墙缝里找到这个!”里面是半块玉佩,刻着玉兰花的图案,另一半显然在苏棠的长命锁上。
“这是我外公给我妈的嫁妆。”苏棠端着茶具出来,将长命锁摘下来,两半玉佩拼在一起,正好组成完整的花朵,“我妈说,这玉佩能保佑我们平安。”
沈父突然咳嗽两声,从怀里掏出个红本本:“这是当年市建局的表彰证书,本该发给你们父亲们的,现在转交给你们。”证书上的照片已经泛黄,但“优秀建设者”几个字依然清晰。
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,照在每个人的脸上。林野突然举杯:“为了真相,为了父辈,也为了……”他冲苏棠挤挤眼,“我们仨!”
苏棠的脸颊泛起红晕,沈砚看着她发间的玉兰花发卡,突然想起母亲留给他的信:“爱就像玉兰花,看着脆弱,却能在风雨里扎根。”他悄悄握住苏棠的手,指尖传来的温度,比杯里的龙井更暖。
茶馆打烊时,沈砚发现柜台下的暗格里有个信封,是老陈留下的:“我和你父亲们当年没走完的路,就交给你们了。对了,张启明在铜矿镇开了家玉兰花苗圃,说等你们有空去看看。”
车窗外的路灯亮起,林野在后座打着盹,沈砚握着方向盘,余光瞥见副驾的苏棠正对着玉佩笑。他突然开口:“下周去铜矿镇?”
苏棠转过头,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:“好啊。”
夜色渐深,茶馆的灯笼在风中摇晃,照亮了门楣上的新字:“花谢结果,薪火相传”。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,一个戴羊角骷髅吊坠的人正看着这一切,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——有些故事,还未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