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辐射防护站的警报声刺破了午后的宁静。检测员在郊区的垃圾填埋场发现了异常的辐射信号,定位显示源头是一个被遗弃的冷藏箱,箱门上贴着张纸条:“第二个礼物,查收。”
沈砚穿着防护服打开冷藏箱时,一股寒气扑面而来。箱子里没有危险品,只有一叠照片和一个辐射剂量计。照片上是五个男人在废料处理厂的合影,正是“五人组”,而剂量计的读数显示,曾接触过超过安全值100倍的辐射源。
“照片背面有字,”林野隔着防护玻璃指着最上面一张,“‘2018.7.18,转移完毕,张教授已处理’。张教授?难道是周启文的导师张秉坤?”
张秉坤住在养老院,得知消息时正在浇花。老人听完沈砚的询问,放下水壶叹了口气:“五年前,钱立找到我,说有批‘特殊废料’需要处理,给了我五十万。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,让周启文他们走了绿色通道。”他指着窗台上的一盆兰花,“这是钱立送的,说‘能净化空气’,你们拿走检测吧。”
检测结果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:兰花土壤里的铯-137含量,是填埋场检测值的50倍。更可怕的是,花盆底部刻着的编号,与三年前某医院丢失的放射性药物容器编号完全一致。
“医院的记录显示,那批药物是用于癌症治疗的,”林野调出记录,“2018年7月丢失,当时的保管员叫孙梅,一个月后就‘辞职’了,现在下落不明。”他忽然指向照片里五人组身后的集装箱,“这个编号,和陆诚公司当年走私铅化合物的集装箱编号只差一个数字。”
沈砚摘下防护头盔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冷藏箱里的辐射剂量计还在无声跳动,像在倒数某个未知的终点。他忽然意识到,五个案件的受害者只是开始,真正的目标藏在更深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