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梅的名字出现在养老院的访客登记本上,就在张秉坤收到兰花的第二天。登记地址是郊区的一栋老式居民楼,林野带着警员赶到时,房门虚掩着,屋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三杯没喝完的茶,其中一杯的杯沿有口红印,检测后发现含微量铊元素。卧室的衣柜敞开着,挂着件洗得发白的护士服,口袋里有张揉皱的火车票,目的地是邻市的“康复疗养院”。
“孙梅五年前从医院辞职后,就一直在这里做保姆,”邻居大妈说,“昨天下午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来找她,两人吵得很凶,男人说‘再不交东西就没命了’,孙梅喊着‘那是要坐牢的’。”
沈砚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个铁盒子,里面是孙梅的日记。最新一页写着:“他们找到我了,那个标记……和当年钱立手臂上的一样。孩子的病不能再拖,必须去邻市的医院。”日记里还夹着一张病历单,上面写着“白血病,疑似辐射诱发”。
“孩子?”林野立刻调取户籍信息,“孙梅五年前确实生过一个儿子,叫孙小宇,现在在邻市的康复疗养院接受治疗,主治医生说孩子的病因与长期接触放射性物质高度相关。”
技术科破解了孙梅的手机,发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“马坤”的,通话内容被加密,但定位显示信号来自邻市火车站。“她带着什么重要东西要交出去?”沈砚盯着日记里反复提到的“标记”,“钱立手臂上的标记,会不会和陆诚研究所的标志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