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十）

“预告”

“一切都有迹可循”

褚奕北还是默默关注着于舟汐。

就像那天。

褚奕北抬头看课表，两节连着的语文，愣了一下，想起来是和政治换课了，褚奕北掏出语文书和期中考试的卷纸，想着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，拎着校服外套走到教室门口，门突然开了，迎面对上了于舟汐。

小于老师今天穿的是蓝色系的衣服，本应该充满活力，但是对视的那一瞬，总觉得老师有些憔悴。应该是光线问题，褚奕北下意识想。上课铃打响，于舟汐和往常一样戴好麦克风，开始讲课。

“大家这次成绩总体都不高…”于舟汐分析着试卷。

第二节下课，跑操，风很大，吹的人喘不过气。

第三节语文课，半节课过去，说话声此起彼伏，“安静一点”，于舟汐沙哑又有气无力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无奈，“我今天上午有三节课，我现在有点累了。”有人问“老师，您不是只教我们一个班的吗？”“是，但是我今天帮别的老师代课。”同学们才终于安静一些，一上午三节课？！英语老师曾经说一天上三节课就已经很累，可小于老师一上午就要上三节？！褚奕北看着答题卡上的九十五分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小于老师。

……

中午午自习，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说话，可于舟汐反常地没管纪律，只是站在讲台上看着。（最近有个班歌比赛）班委放歌的时候，于舟汐突然说：“你们好好唱，我给你们录个视频。”

闻言，褚奕北下意识戴上口罩，于舟汐似乎往那边看了一眼，却什么也没说。班歌是《少年中国说》，王潇桦敲定的。大家一开始都有些嫌弃，但真正在他们这些正直十几岁的少年口中唱出，却别有一种感觉。褚奕北半仰头盯着于舟汐，那认真的神态是从未见过的。老师好像在努力记住我们的样子。褚奕北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