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小说网 > 现代小说 > 她如鸢尾枯萎
本书标签: 现代 

第四章《 记忆碎片》

她如鸢尾枯萎

凌晨三点十七分,阮知鸢再次从噩梦中惊醒。

她猛地坐起身,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的后背。胸腔剧烈起伏,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束缚。梦境中的火焰仍在视网膜上灼烧,刺鼻的焦糊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。

"又做那个梦了?"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

阮知鸢浑身一僵。段砚舟不知何时坐在床边,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胸膛。床头灯被他拧亮到最暗的档位,昏黄光线勾勒出他半边脸庞的轮廓,另一半隐匿在阴影中,显得格外阴沉。

"不关你的事。"她下意识拉高被单裹住身体,声音因惊魂未定而微微发颤。

段砚舟轻笑一声,手指突然抚上她的手腕。冰凉的触感让阮知鸢本能地瑟缩了一下,却被他牢牢扣住脉搏。

"你在发抖。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血管,眼神晦暗不明,"梦到什么了?巴黎的火...还是我?"

阮知鸢猛地抽回手,后背撞上床头板。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,段砚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
"没什么。"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声音尽量平稳,"只是普通的噩梦而已。"

段砚舟没再逼问,只是起身从床头柜拿起玻璃杯递给她。阮知鸢下意识接过,发现是温水——他记得她醒来时总喜欢喝水的习惯,就像他记得她喝咖啡不加糖,讨厌茉莉花香,甚至知道她每个月那几天会特别想吃巧克力。

这种病态的关注让她毛骨悚然。

"睡吧。"段砚舟俯身替她掖好被角,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,"明天上午十点,林氏集团的签约仪式。"

等确认他离开卧室,阮知鸢才长舒一口气。她拧开床头灯,微弱的光线照亮房间一角。镜中自己的脸苍白如纸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。这场持续两周的噩梦正在蚕食她的健康和精神状态。

她起身走向浴室,却在经过梳妆台时瞥见手臂内侧的淤青——一道不规则的紫红色痕迹,边缘已经泛黄。阮知鸢皱眉,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受过伤。

记忆突然闪回昨晚的场景:段砚舟替她整理晚礼服领口时,她无意中躲闪了一下。当时他眼中闪过的阴鸷神色让她后背发凉,但随后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说"别动,你这样很美"。

冷水拍打在脸上也无法驱散蔓延全身的寒意。阮知鸢盯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:她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。

------

心理医生的诊室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洋房的三楼,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声响。阮知鸢坐在皮质沙发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真丝手提包的带子。

"最近睡眠质量如何?"周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,笔尖在记事本上沙沙作响。

"很差。"阮知鸢盯着对面墙上的抽象画,"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,醒来后记得的细节越来越多..."

"能描述一下梦境内容吗?"

阮知鸢深吸一口气:"巴黎...14岁那年。我躲在一间着火的古董店里,外面很吵,有人在喊我的名字..."她的声音哽住了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"然后有个人...他把我拉了出去。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感觉很熟悉..."

周医生停下笔:"这个梦多久出现一次?"

"最初是三周前,现在几乎每晚都会做。"阮知鸢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,"医生,我开始想起一些以前不记得的事...比如火灾当晚,我好像真的见过段砚舟。"

诊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周医生摘下眼镜擦拭:"你确定不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?毕竟段先生是你的未婚夫,大脑可能会..."

"不,这不一样。"阮知鸢打断他,"梦里他的眼神...那种混合着愤怒和悲伤的眼神,我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。而且..."她犹豫了一下,"我手臂上出现了淤青,但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弄伤的。"

周医生在本子上快速记录:"身体上的异常也需要重视。阮小姐,你有没有考虑过暂时搬离现在的住所?"

"不可能。"阮知鸢苦笑,"段砚舟不会同意的。事实上..."她压低声音,"他最近在卧室装了监控摄像头。"

诊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周医生放下笔,表情变得异常严肃:"阮小姐,这不是普通的控制行为了。根据你描述的情况,段砚舟很可能存在..."

门铃突然响起,打断了医生的话。阮知鸢浑身一僵——他们约的是下午三点,现在才两点四十五分。

周医生起身去开门,阮知鸢趁机掏出手机给司机发信息。屏幕上却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"想知道真相吗?今晚八点,老城区的'黑猫'酒吧见。——一个朋友"

------

当晚八点,阮知鸢戴着鸭舌帽和墨 凌晨三点十七分,阮知鸢再次从噩梦中惊醒。

她猛地坐起身,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的后背。胸腔剧烈起伏,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束缚。梦境中的火焰仍在视网膜上灼烧,刺鼻的焦糊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。

"又做那个梦了?"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

阮知鸢浑身一僵。段砚舟不知何时坐在床边,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胸膛。床头灯被他拧亮到最暗的档位,昏黄光线勾勒出他半边脸庞的轮廓,另一半隐匿在阴影中,显得格外阴沉。

"不关你的事。"她下意识拉高被单裹住身体,声音因惊魂未定而微微发颤。

段砚舟轻笑一声,手指突然抚上她的手腕。冰凉的触感让阮知鸢本能地瑟缩了一下,却被他牢牢扣住脉搏。

"你在发抖。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血管,眼神晦暗不明,"梦到什么了?巴黎的火...还是我?"

阮知鸢猛地抽回手,后背撞上床头板。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,段砚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
"没什么。"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声音尽量平稳,"只是普通的噩梦而已。"

段砚舟没再逼问,只是起身从床头柜拿起玻璃杯递给她。阮知鸢下意识接过,发现是温水——他记得她醒来时总喜欢喝水的习惯,就像他记得她喝咖啡不加糖,讨厌茉莉花香,甚至知道她每个月那几天会特别想吃巧克力。

这种病态的关注让她毛骨悚然。

"睡吧。"段砚舟俯身替她掖好被角,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,"明天上午十点,林氏集团的签约仪式。"

等确认他离开卧室,阮知鸢才长舒一口气。她拧开床头灯,微弱的光线照亮房间一角。镜中自己的脸苍白如纸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。这场持续两周的噩梦正在蚕食她的健康和精神状态。

她起身走向浴室,却在经过梳妆台时瞥见手臂内侧的淤青——一道不规则的紫红色痕迹,边缘已经泛黄。阮知鸢皱眉,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受过伤。

记忆突然闪回昨晚的场景:段砚舟替她整理晚礼服领口时,她无意中躲闪了一下。当时他眼中闪过的阴鸷神色让她后背发凉,但随后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说"别动,你这样很美"。

冷水拍打在脸上也无法驱散蔓延全身的寒意。阮知鸢盯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:她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。

------

心理医生的诊室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洋房的三楼,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声响。阮知鸢坐在皮质沙发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真丝手提包的带子。

"最近睡眠质量如何?"周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,笔尖在记事本上沙沙作响。

"很差。"阮知鸢盯着对面墙上的抽象画,"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,醒来后记得的细节越来越多..."

"能描述一下梦境内容吗?"

阮知鸢深吸一口气:"巴黎...14岁那年。我躲在一间着火的古董店里,外面很吵,有人在喊我的名字..."她的声音哽住了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"然后有个人...他把我拉了出去。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感觉很熟悉..."

周医生停下笔:"这个梦多久出现一次?"

"最初是三周前,现在几乎每晚都会做。"阮知鸢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,"医生,我开始想起一些以前不记得的事...比如火灾当晚,我好像真的见过段砚舟。"

诊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周医生摘下眼镜擦拭:"你确定不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?毕竟段先生是你的未婚夫,大脑可能会..."

"不,这不一样。"阮知鸢打断他,"梦里他的眼神...那种混合着愤怒和悲伤的眼神,我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。而且..."她犹豫了一下,"我手臂上出现了淤青,但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弄伤的。"

周医生在本子上快速记录:"身体上的异常也需要重视。阮小姐,你有没有考虑过暂时搬离现在的住所?"

"不可能。"阮知鸢苦笑,"段砚舟不会同意的。事实上..."她压低声音,"他最近在卧室装了监控摄像头。"

诊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周医生放下笔,表情变得异常严肃:"阮小姐,这不是普通的控制行为了。根据你描述的情况,段砚舟很可能存在..."

门铃突然响起,打断了医生的话。阮知鸢浑身一僵——他们约的是下午三点,现在才两点四十五分。

周医生起身去开门,阮知鸢趁机掏出手机给司机发信息。屏幕上却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"想知道真相吗?今晚八点,老城区的'黑猫'酒吧见。——一个朋友"

------

当晚八点,阮知鸢戴着鸭舌帽和墨镜,独自站在"黑猫"酒吧昏暗的门口。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——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烟草混合的气味,墙上贴满泛黄的摇滚乐队海报,吧台后调酒师正在擦拭玻璃杯。

"你迟到了五分钟。"低沉的男声从角落传来。

阮知鸢循声望去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坐在卡座里的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,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正是在巴黎火灾新闻报道中见过的前任消防队长陈岩。

"你怎么会在这里?"她压低声音走近,"段砚舟知道你来这里吗?"

陈岩冷笑一声,推过一张照片:"五年前巴黎古董店火灾的现场照片,你真的不记得了?"

照片上是一片废墟,焦黑的木梁间隐约可见半截儿童玩具熊——和她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。阮知鸢的呼吸变得急促,更多画面碎片在脑海中闪现:暴雨、玻璃碎裂的声音、段砚舟染血的手...

"这些记忆不是假的..."她喃喃自语,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太阳穴。

陈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:"听着,段砚舟在撒谎。那场火灾不是意外,他母亲——"

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。阮知鸢颤抖着掏出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"砚舟"两个字。她按下拒接键,却已经来不及了——酒吧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段砚舟站在那里,黑色大衣纤尘不染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的目光在阮知鸢和陈岩之间扫视,最后定格在她脸上。

"玩得开心吗,未婚妻?"他缓步走近,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"我记得我说过,不准你单独见他。"

段砚舟的指尖划过吧台边缘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昏暗灯光下,他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,仿佛下一秒就会掐住陈岩的喉咙。

"松手。"他对阮知鸢下令,声音冷得像冰。

阮知鸢下意识抽回手,手腕上留下几道泛红的指痕。她注意到段砚舟右手小指有一道新鲜的伤口,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——这与他今晚出席晚宴时戴着手套的细节吻合。

"砚舟,你听我解释..."她试图缓和气氛。

"解释什么?"段砚舟突然笑了,那笑容却比愤怒更令人胆寒,"解释为什么违背我们的约定?还是解释你为什么会对五年前的事突然感兴趣?"

陈岩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:"段砚舟,你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。那场火灾..."

"闭嘴。"段砚舟打断他,目光却始终锁定阮知鸢,"你不需要听这个骗子胡说八道。"他转向阮知鸢,声音突然放轻,"回家吧,知鸢。你需要休息,最近你太累了。"

这种反常的温柔让阮知鸢脊背发凉。她想起上周被他"关心"后锁在衣帽间的那三个小时——当时他也是这样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,下一秒就把她关进了黑暗。

"我想喝杯酒。"她听见自己说,声音里带着挑衅的颤音。

段砚舟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:"不行。"

"为什么不行?"阮知鸢向前一步,高跟鞋在地毯上无声陷落,"怕我喝醉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?还是怕我看到你真实的样子?"

酒吧里的交谈声突然消失了。几个喝酒的客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,又迅速移开视线。陈岩抱臂靠在吧台边,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。

段砚舟缓缓摘下右手手套,露出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:"这就是你想要的?让我失控?"

血珠顺着他的指节滴落在吧台上,形成一小滩暗红色水洼。阮知鸢的胃部突然绞痛起来——这场景与梦境中那个雨夜重叠:段砚舟满手是血地站在燃烧的古董店前,而她被困在二楼的窗户边...

"别看了。"段砚舟突然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,拇指粗暴地擦过她眼下,"你又在想那场该死的火,对不对?"

阮知鸢猛地咬住他的手腕。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,她感到段砚舟浑身肌肉绷紧,但预想中的反击没有到来。他只是定定地盯着她,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某种更复杂的东西取代。

"很好。"他松开手,任由血滴落在她的白色衬衫上,"终于有点生气的感觉了。这半个月你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我快忘记你也会反抗了。"

陈岩突然插话:"段总,你对她做了什么?她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..."

段砚舟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张黑卡:"闭嘴,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?"他转向阮知鸢,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,"我们回家,嗯?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杨枝甘露。"

阮知鸢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吧台。她摸到口袋里陈岩悄悄塞给她的U盘——里面是火灾现场的原始调查记录,包括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,显示火灾发生前段砚舟曾进入过那家古董店。

"我今晚想住在画廊附近的公寓。"她听见自己说,"最近有个新展览需要跟进。"

段砚舟的笑容凝固了。他缓缓点头,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:"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。"他顿了顿,"需要我陪你吗?"

"不用。"阮知鸢抓起包快步走向门口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。她能感觉到段砚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背上,却不敢回头。

推开酒吧门的瞬间,冷风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。阮知鸢深吸一口气,冰凉的空气让她混沌的头脑稍微清醒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段砚舟发来的消息:"地址发我。我会让陈叔去接你。——爱你。"

最后一个词让她胃部抽搐。她想起上周他也是这样说着"爱你",然后把她锁在地下室看了一整夜他们结婚当天的录像——画面中她笑得那么幸福,完全不知道镜头外的他正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手臂,让血滴落在她的婚纱上。

出租车驶离酒吧区时,阮知鸢终于允许自己颤抖起来。后视镜里,她看到段砚舟的车无声地跟在后面,红色尾灯在雨幕中拖出妖异的痕迹。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:"小姐要去哪儿?"

"绿荫路...不,"她突然改口,"麻烦先开到中央公园,我要下车走走。"

雨越下越大,打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。阮知鸢付了车钱,撑开伞走向公园中央的喷泉。水柱在雨中显得格外单薄,像随时会消散的幻影。她打开手机相册,找到五年前巴黎的照片——那张她和母亲站在古董店门前的合影。母亲笑靥如花,而她的目光却落在店内的某个角落...那里站着穿黑色大衣的少年,正是段砚舟。

"找到什么了?"

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阮知鸢浑身一僵,转身看到段砚舟撑着黑伞站在雨中,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。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,却配了一双沾满泥泞的皮鞋——那是她今晚在酒吧后门看到的那双。

"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"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平静。

段砚舟收起伞,任由雨水打湿肩头:"你总是这样,以为逃到雨里就能洗清什么。"他向前一步,伞檐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摇摇欲坠的屏障,"五年前也是这样,火灾后你在雨里站了整整一夜,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..."

阮知鸢突然打断他:"你母亲是不是在那家古董店工作?"

雨水顺着段砚舟的睫毛滴落,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:"你怎么会..."

"回答我!"阮知鸢提高声音,雨水灌进她的领口,"那场火是不是和你母亲有关?为什么巴黎的医院记录显示..."

段砚舟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喷泉边缘。冰凉的水花溅在他们脸上,他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上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:"你答应过不会查的..."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,"我警告过你..."

阮知鸢挣扎着摸到口袋里的U盘,在段砚舟松懈的瞬间猛地将它塞进他胸前的口袋:"看完这个再杀我!"她喘息着说,"看看你母亲到底做了什么肮脏事!"

段砚舟的动作突然僵住。雨水从他凌乱的头发间滴落,他盯着阮知鸢的眼睛,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——愤怒、恐惧、难以置信...还有某种近乎绝望的悲伤。

"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"他最终松开手后退一步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那场火...不是意外..."
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段砚舟猛地抬头,眼神瞬间恢复清明。他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西装,嘴角重新挂上那抹熟悉的微笑:"回家吧,知鸢。你淋湿了会感冒。"

阮知鸢后退几步,警惕地看着他:"你不会得逞的。我已经把证据发给陈岩了..."

"是吗?"段砚舟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癫狂,"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联系外人?"他摊开手掌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阮知鸢与陈岩的通话记录——全部被标记为"已拦截"。

雨水模糊了阮知鸢的视线。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段砚舟的掌控之中——就像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,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。

"为什么..."她喃喃道,"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"

段砚舟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疲惫。他伸手想擦掉她脸上的雨水,却在半空中停住:"因为你是我的..."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变成呢喃,"从你站在那家燃烧的古董店里向我求救的那天起...你就注定是我的..."

警笛声越来越近。段砚舟最后看了她一眼,转身消失在雨幕中。阮知鸢瘫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陈岩发来的消息:"视频已发给媒体。坚持住,警察马上到。——老陈"

她抬头望向公园入口,却只看到段砚舟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的尾灯。雨水冲刷着地面,很快将所有痕迹抹去,就像他试图抹去她记忆中的真相一样。

🔥【下集预告】"情人现身"——当玫瑰染血,谎言终将溃烂

"段太太的位置…从来就不是为你准备的。"

林雪儿踩着高跟鞋踏入别墅,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。她将一沓照片甩在阮知鸢脸上——泛黄胶卷里,少年段砚舟与少女林雪儿十指相扣,背景正是那场大火前的古董店!

💔 【致命真相碎片】

• 情敌的匕首:林雪儿指尖划过照片:"他放火烧店时,可没想过要救你。"

• 记忆闪回:阮知鸢突然头痛欲裂,脑海中少年段砚舟的声音在回荡:"杀了她…她知道的太多了…"

• 药物陷阱:管家端来的"安神茶"泛起诡异气泡,阮知鸢腕间浮现出针孔般的淤痕…

✨ 【疯批名场面预警】

当段砚舟推门而入,看到林雪儿将阮知鸢按在落地窗前,玻璃映出他瞬间阴鸷的脸:"我的收藏品…也敢染指?"

📺 下集揭晓:是三角虐恋,还是两人合谋的骗局?

上一章 第三章 《囚笼初现》 她如鸢尾枯萎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