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轻哼“你杀得了我再说,看看是你先死,还是我先死。”
就现在这情况,隔着铁笼子,他又是想杀的那一方,虽然对方有伤,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占上风。
那他可以叫人啊,他现在可是国王。
可是现在对于那些人来说,他现在可是一个杀了大狗的人,特别厉害,而且都已经认为那头狼已经死了…
阳芒酥思考着。
男人眯起金色的竖瞳,看着笼外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国王。月光勾勒出阳芒酥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轻咬的下唇。
他的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摆动了一下。他注意到小国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那副纠结的模样像极了幼狼第一次捕猎时的犹豫。
"怎么?"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故意让铁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阳芒酥回神,浅金色的眸子瞪过来时,他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——那小国王恼羞成怒的样子,意外地...有趣。
“我、我可以不杀你!”
思考良久,憋出这么一句话。
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前世锤子砸进血肉的闷响仿佛还在耳边,但橱窗里的巧克力蛋糕、老乞丐浑浊期待的眼睛、甚至高炼那张令人作呕的脸……都变得模糊了。
他现在什么都有了,权力、财富、一个会跺脚撒娇的妹妹……再为了“面子”去杀一个已经失去反抗能力、甚至某种程度上算是“同类”的生命?
他阳芒酥是混蛋,但还没混账到这个地步。那点被生活碾碎过又强行粘起的、所剩无几的“良心”,在这种诡异的情境下,居然冒了头。
铁笼里的男人眉梢微挑,金色的竖瞳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,随即又被冰冷的审视覆盖。
他没说话,只是尾巴在身后轻轻扫过带血的稻草,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是在无声地催促:然后呢?
阳芒酥被那眼神看得有点恼火,梗着脖子:“看什么看?!本大爷大发慈悲不行吗?”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鼻尖的血迹已经干涸,留下几道暗红的痕迹,配上他此刻的表情,像只刚打完架还嘴硬的花猫。
“但是!”他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警惕而认真,“你得给老子想清楚!外面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!是我,英明神武的本大爷,亲手宰了你那头大狼!”
他努力挺直腰板,试图找回点“国王”的威严,“你现在要是突然活蹦乱跳地跑出去,老子这脸往哪搁?国王的威信还要不要了?他们要是知道老子不仅没杀你,还让你跑了,或者…或者被你反杀了?我操!”
他越想越觉得头大。白天狩猎场那一幕,侍卫、妹妹、还有那个笑眯眯的空都看见了。
他“击杀”巨狼的“英姿”估计已经传遍了。这狗人现在就是个“已死”的符号,突然复活,绝对是个惊天大雷。
男人低哼一声,带着点嘲弄:“所以,仁慈的国王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‘死人’?”
阳芒酥的目光落在那片刺目的红上,又飞快移开,心里天人交战。
杀了?不行,刚说不杀了。放了?更不行,后患无穷。叫人来把他重新关押或者真的处死?那自己半夜偷溜进来、差点被掐死、还哭了鼻子的糗事不就全曝光了?!
(先到这吧,玩太嗨了,正在努力挤时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