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拄着剑，摇摇欲坠。 大腿的伤口血流如注，视线依旧模糊，但他不能倒下——蒙舍虽死，南诏大军的增援或许还有。
凌霄鼻腔有些堵塞，想张开口换口气，但一张口，鲜血便涌了出来。他的意识开始涣散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……
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，他似乎看到一匹快马冲破烟尘，马背上的人嘶声大喊：
"凌兄——！" 苏龙的声音撕裂了战场的喧嚣。 他眼睁睁看着凌霄的身影在黄沙中摇晃，最终重重倒下。
他跃下战马，冲到凌霄身旁，单膝跪地。 “凌兄！撑住！”
凌霄面色惨白，嘴唇因失血而泛青，大腿上的匕首仍插在血肉中，触目惊心。他的战甲被血浸透，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
苏龙迅速探向他的脖颈——还有脉搏！ 止血！快！”苏龙厉喝，亲卫立刻递上绷带。
他不敢贸然拔出匕首，只能先撕开战袍，紧紧扎住伤口上方，减缓血流。
“元帅，南诏增援可能会卷土重来……”副将焦急道。 “不管他们！”苏龙一把抱起凌霄，翻身上马，“回营！立刻！”
战马疾驰，苏龙将凌霄紧紧护在怀中，生怕颠簸加重他的伤势。 “凌霄，别睡！”他低声喝道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，“你儿子还在长安等你！听见没有！”
怀中的身躯冰冷，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。中军大帐内，军医早已候命。
“匕首伤及血脉，失血过多……”军医剪开染血的战袍，眉头紧锁，“必须立刻取刀！”
苏龙按住凌霄的肩膀：“忍着点。” 军医握住匕首柄，猛地拔出！
“呃——！”凌霄在昏迷中仍痛得痉挛，鲜血瞬间涌出。 军医迅速以烧红的烙铁压住伤口，“嗤”的一声，焦糊味弥漫帐内。 苏龙别过脸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
治疗结束后，榻上的凌霄气若游丝，唇边溢出血沫。 苏龙跪在榻前，颤抖着握住凌霄冰冷的手，说道：“凌兄，快醒来吧！远儿…他还在长安等你…凯旋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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