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婉看着江晚渡坚定的眼神，一咬牙：“好！你自己小心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施展轻功，飞快地朝前殿跑去。
江晚渡深吸一口气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妈的，拼了！
她猛地跳上去推开窗户，纵身跳了进去，落地时由于冲击力太大，膝盖疼得差点跪下。
“住手！”江晚渡大喊一声，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就朝黑袍人砸去。
舒禾看到突然出现的江晚渡，“你还敢送上门来！”
江晚渡没理她，冲到刑架前，用木棍撬开绑着沈瑾舒的锁链。
沈瑾舒惊讶地看着她：“江姑娘，你...”
“别说了，我救你出去！”江晚渡一边撬锁一边说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舒禾朝她冲了过来。
右手凝结出三寸长的青色剑气，直刺江晚渡后心。
江晚渡心里咯噔一下，想躲已经来不及了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沈瑾舒突然用尽全身力气，猛地往旁边一撞，替江晚渡挡了一剑。
“噗嗤”一声，剑气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“沈瑾舒！”江晚渡惊呼一声，回头看见沈瑾舒脸色惨白，胸口插着一柄青色的气剑，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。
【系统提示：NPC沈瑾舒生命值急速下降，当前剩余10%】
舒禾显然也没料到沈瑾舒会替江晚渡挡剑，愣了一下。
“快走...”沈瑾舒抓住江晚渡的手，虚弱地说，“别管我...”
江晚渡看着她胸前的鲜血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。
她转过头，看着舒禾，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...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你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吗？”江晚渡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
舒禾回过神来，脸色更加阴沉，再次凝聚剑气，朝江晚渡刺来。
江晚渡这次没有躲，反而迎着剑气走了上去。
“江晚渡！不要！”门外突然传来苏清婉的惊呼声。
江晚渡没有回头，只是看着舒禾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：“你杀了我，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舒禾的剑气停在江晚渡胸口前一寸，迟迟没有刺下去。
她看着江晚渡那双清澈却又仿佛藏着无尽秘密的眼睛，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犹豫。
“怎么？不敢了？”江晚渡挑衅道，往前又走了一步，剑尖直接抵住了她的胸口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？”舒禾的声音有些发颤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那就动手啊。”
江晚渡仰起头，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，“杀了我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妖女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：“住手！”
江晚渡循声望去，看见一个身穿紫色道袍、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着道袍的中年人，显然都是青云宗的高层。
苏清婉跟在他们身后，脸色焦急。
“掌门，”舒禾看到老者，收起了剑气，躬身行了一礼，“您怎么来了？”
被称为掌门的老者没有理她，而是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江晚渡："就是你伤了舒禾，还私闯执法堂？”
江晚渡看着眼前的阵仗，心里乐了。
来得正好，省得她再费口舌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朗声道：“掌门师伯，各位长老，晚辈江晚渡，确实是新来的弟子。至于舒长老说我是妖女，纯属误会。”
“误会？”一个长老冷哼一声，“舒禾乃是结丹期修士，岂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小辈？你屡次死而复生，行事诡异，不是妖女是什么？”
“死而复生？”江晚渡心里一动，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，“长老说的是这个吗？”
她突然拿起旁边的一柄剑就往自己胳膊上划去。
“不要！”苏清婉惊呼一声，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。
江晚渡疼得浑身一颤，脸色煞白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。
但她看着众人震惊的目光，硬是挤出一个笑容：“各位长老看到了吧？我也是血肉之躯，会疼，也会死。”
【系统提示：生命值-50，当前剩余50%】
掌门和各位长老面面相觑，显然没料到江晚渡会这么刚烈。
舒禾看着江晚渡胳膊上的伤口，眼神复杂。
她之前确实看到江晚渡死了好几次，每次都在白光里复活，可眼前这景象，却又真实得可怕。
“这...这不能证明什么！”那长老似乎还不死心，“说不定是你的妖术障眼法！”
江晚渡心里冷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既然长老不信，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。”她看向舒禾，“舒长老，刚才你不是想杀我吗？现在给你个机会。”
舒禾一愣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杀了我。”江晚渡一字一顿地说，眼神坚定，“如果你杀了我之后，我没有复活，那我就是妖女，死有余辜，沈瑾舒也任由你们处置，但如果我复活了...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：“那你们就得承认，我不是妖女，并且立刻放了沈瑾舒”
所有人都惊呆了，没人想到江晚渡会提出这么疯狂的要求。
“不可！”苏清婉急忙道，“晚渡妹妹，你疯了？人死不能复生啊！”
“是啊江姑娘，别冲动！”沈瑾舒也虚弱地劝道，试图挣脱锁链。
江晚渡却摇了摇头，眼神依旧坚定：“我意已决，舒长老，动手吧。”
舒禾看着江晚渡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，心里天人交战。
杀了她？万一她真的死了，自己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的罪人？不杀她？那她身上的诡异现象又该如何解释？
掌门皱了皱眉，突然开口道：“舒禾，照她说的做。”
舒禾惊讶地看向掌门：“掌门？
掌门摆了摆手：“我倒要看看，她到底有什么依仗。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，我青云宗自然不会错怪好人。但如果你真的是妖女..."他眼神一厉，“定让你魂飞魄散！”
舒禾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她走到江晚渡面前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：“你...还有什么遗言吗？”
江晚渡笑了笑，笑容里带着一丝轻松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“没什么遗言，就是希望待会儿我复活了，你们别太过惊讶。”
舒禾不再犹豫，右手凝聚出三尺长的青色剑气。
刺向江晚渡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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