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冰的书包里,永远装着两个便当盒。
一个是给我的,装着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;另一个是她自己的,只有简单的青菜和米饭。可每次我不注意时,她总会把我的排骨夹到自己盒里,说“我帮你尝尝咸淡”,然后把自己的青菜偷偷放进我的便当盒。
“你看什么?”她发现我盯着便当盒时,脸颊突然红了,像熟透的苹果。我翻开她的便当盒,发现底下藏着块治疗贫血的阿胶糕,包装纸上印着的生产日期,正是她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的第二个月——那时医生说她失血过多,需要长期调理。
书包的侧袋里藏着张皱巴巴的体检报告,血红蛋白数值低得吓人。我突然想起她总在体育课上掉队,却笑着说“我体力不好”,然后默默跟在队伍后面,手里拿着我落下的水壶。上次跑八百米,她跑到一半突然停下,捂着肚子蹲在地上,脸色白得像纸,却说“没事,就是岔气了”。
“医生说你需要多吃点肉。”我把自己的排骨夹到她盒里时,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砸在米饭上,晕开个小小的圈。“姐姐以前总把肉让给我吃,说‘女孩子多吃青菜才漂亮’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可我现在,想让妹妹多吃点。”
严浩翔突然从门外探进头,手里拿着两串烤肠:“给你们带的。”他把烤肠递给沈冰时,她却推给了我,说“我不爱吃这个”。可我记得她上次路过烧烤摊时,眼睛盯着烤肠看了很久,吞口水的声音都被我听见了。
便当盒的盖子上画着两个笑脸,是我和沈冰的样子。她总在我的便当盒里藏颗草莓糖,说“吃饭时吃糖,会更开心”,可自己的盒里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