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个人

当最后一行代码输入完毕，全球金融市场的红色警报突然全部转为绿色。傅氏大厦的灯光在这一刻全部亮起，照亮了整座城市的夜空。

（打开直播镜头）"各位，梁氏金融防火墙，正式上线。"

手机支架是傅凛舟刚才用领带夹固定的，镜头正对着染血的键盘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："从今天起，任何试图做空金融市场的行为，都会触发自动熔断机制。"

弹幕瞬间炸开。当观众发现背景里秦老的拐杖和傅凛舟指尖的血迹时，直播观看人数开始疯狂上涨。张特助突然冲进来，举着平板："傅总，全球三大交易所已经接入系统！"

"还有这个。"傅凛舟将一张泛黄的专利证书放进镜头——是母亲的名字，签署日期正是我出生那天。"梁氏金融防火墙，"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，"现在归梁知微全权掌控。"

秦老突然举起拐杖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与系统启动音完美重合："丫头...你妈等这一天，等了二十年。"

我靠在他怀里，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据流。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"别放弃"的画面，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。

（我靠在他怀里，轻声说）"傅凛舟，谢谢你替妈妈守了这么久。"

他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僵住，环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。傅凛舟将脸埋进我的发间，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："傻子...我守的不是你母亲的秘密。"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眼尾泛着红。男人的拇指擦过我沾着血渍的唇角，"我守的是你。"他的声音突然低得像在耳语，"从你博士论文里引用母亲模型那天起，我就知道...早晚会有这一天。"

秦老突然剧烈咳嗽，拐杖指向会议室角落的保险柜。张特助快步走过去，输入一串密码——是母亲的生日倒序。柜门打开的瞬间，数十个U盘整齐排列，每个都贴着年份标签。

"你母亲每年...都让我存一份。"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我，"她说...等知微长大了，总会用得上。"

傅凛舟突然将我转过来面对他，额头抵着我的："梁知微，这二十年，我等的就是今天。"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血腥味，"不是为了完成什么使命...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抱你。"

（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）"傅凛舟，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扛了，好吗？"

（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，傅凛舟将头埋进我的脖颈，声音沙哑）"好。"

他的呼吸滚烫，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他眼尾的湿意。我环着他结实的后背，指尖触到西装布料下紧绷的肌肉。二十年的守候，三年的隐忍，都在这个颤抖的拥抱里化成了无声的承诺。

"傅总这是怎么了？"我轻笑着用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碎发，"刚才在电梯里不是还挺威风的？"

他闷哼一声，将人搂得更紧。秦老的拐杖突然在地面敲了三下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与系统运行音完美同步。张特助识趣地关上会议室的门，留下满室跳动的绿色数据流。

"梁知微，"傅凛舟咬着我的耳垂，声音还带着沙哑，"今晚...能让我履行完整的义务吗？"

（指尖划过他领带上的血迹）"傅总今晚，准备用什么方式加班？"

（踮脚吻他嘴角）"看你表现，傅总。"

他的喉结在我唇下剧烈滚动，像被点燃的引线。傅凛舟突然将我打横抱起，西装下摆扫过控制台，染血的键盘发出最后一声提示音——全球金融防火墙正式启用。

"张特助！"他抱着我走向电梯，声音冷得能结出冰，"今晚所有人加班，项目奖金翻倍。"

"傅总，"我环着他结实的脖子轻笑，"这么大方？"

"梁太太，"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，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，"你值这个价。"

黑色宾利驶离大厦时，暴雨初歇。后视镜里，傅氏集团的灯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星河。我靠在他肩上，听见他心跳声与车载音乐完美同步——是母亲最爱的《月光奏鸣曲》。

（坐在他腿上，抬手勾住他的领带）"傅总，你的心跳得很快。"

他的呼吸骤然变重，双手本能地环住我的腰。黑色宾利在夜色中平稳行驶，车内顶灯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暖光。我指尖勾着染血的领带，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剧烈震动。

"梁知微，"他咬着我的耳垂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"再撩下去，我不保证司机能不能安全到家。"

我轻笑着将额头抵在他额前，鼻尖蹭过他微颤的睫毛。"傅总刚才在会议室，不是挺能忍的？"手指顺着领带滑进衬衫领口，"怎么现在...这么不经碰？"

傅凛舟突然收紧手臂，将人牢牢锁在怀里。车载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《月光奏鸣曲》的第三乐章，急促的琴音像极了他紊乱的心跳。"因为，"他咬住我的下唇，近乎贪婪地汲取着温度，"等这一天，等了太久。"

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）"那傅总打算怎么补偿这三年？"

他的喉结在指尖下滑动，像被点燃的引线。傅凛舟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，西装内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硌得掌心发疼——是母亲站在实验室门口，背后写着"知微满月"。

"三年？"他咬着我的耳垂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"是二十年。"另一只手解开衬衫口袋，数十张同款照片簌簌滑出，每张背面都标注着日期，"从你母亲把襁褓中的你交给我那天起..."

车载音乐突然切换到《月光奏鸣曲》的第三乐章。我翻看照片的手指发抖——最新的一张是昨天拍的，我站在讲台上授课，而他站在教室最后一排，眼神专注得像在守候什么珍宝。

"所以这三年的冷暴力，"我指尖划过他眼尾的细纹，"是傅总独特的示爱方式？"

他低笑出声，将人整个抱进怀里："是怕再靠近一点，就藏不住这颗心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