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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:帐中烛与心上痕

穿成恶毒女配:我成了团宠

北境的晨雾带着草木的清冽,钻进帐篷时,林晚正给南宫怀换药。他的箭伤比信里说的深,边缘的淤青还未消退,她用浸了草药的棉布轻轻擦拭,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。

“疼吗?”她抬头时,额角的碎发垂落,扫过南宫怀的手背,带着微凉的触感。

他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棉布传来:“不疼,有你在,什么都不疼。”语气里的依赖自然得像呼吸,全然不见往日的疏离。

帐外传来牧民的歌声,粗犷的调子裹着风飘进来,林晚侧耳听了听,笑着说:“他们在唱《草原谣》,家父说这是北境最老的歌,说‘心若有牵挂,路再远也不怕’。”

南宫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帐外,牧民们正赶着羊群经过,白色的身影在绿草原上流动,像她绣星图里的羊群活了过来。“等伤好了,带你去骑马,追着羊群跑。”

“好啊,”林晚将新的绷带缠好,打了个漂亮的结——那是她在边关学的,说是“结实又好看”,“不过得让追风跟赤电比一比,看谁跑得快。”

他的喉结动了动,突然道:“昨夜梦见母妃了,她说‘怀儿,你身边的姑娘眼神亮,是个能陪你看星星的’。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关于母妃的梦境,语气里没有怅然,只有释然。

林晚的心像被温水浸过,暖融融的。她拿起旁边的星图,指着那朵腊梅:“母妃定是看到这朵腊梅了,知道我们都好好的。”

南宫怀看着她指尖的腊梅,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低沉:“以前总怕梦见她,觉得是提醒我孤身一人。现在才明白,她是在替我高兴,高兴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这个拥抱没有丝毫设防,只有全然的托付。林晚伸手回抱他,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突然觉得,那些横亘在他心头的伤痕,正在她的触碰下慢慢愈合。

“叮——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+2.3%,当前好感度:58.2。”小八的声音带着暖意,“影说陛下今早让他把星图又熨烫了一遍,说‘不能皱了,晚晚绣得仔细’。”

巳时,镇国公带着几位牧民首领进来时,正见林晚坐在南宫怀身边,给他读北境的农书。她的声音清悦,混着帐外的风声,像在讲一段温柔的故事。南宫怀的目光落在她翻书的指尖上,带着显而易见的柔和,全然不见往日的锐利。

“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镇国公抱拳行礼时,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欣慰。

林晚起身时,南宫怀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,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“家父坐。”她将刚沏好的云雾茶递过去,茶汤澄黄,带着熟悉的香。

镇国公接过茶盏,粗瓷碗在他手里转动,突然笑了:“这茶具是老营里的吧?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抢着用。”

“还是粗瓷喝着踏实。”林晚的语气带着怀念,“陛下也说,比盖碗多了些人气。”

南宫怀看着她与镇国公自然的互动,没有丝毫猜忌,反而开口道:“北境的流民安置,按皇后说的办,让牧民腾出空置的毡房,朝廷补给粮草,既省了盖房的功夫,又能让他们尽快融入。”

镇国公的目光亮了些:“娘娘的主意好!老臣这就去安排。”他转身时,看了林晚一眼,眼神里的骄傲藏不住——他的女儿,终究用自己的方式,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。

牧民首领们留下带来的奶制品,其中一个白发老人捧着个木雕递过来,上面刻着北斗七星,纹路与南宫怀送的玉佩如出一辙。“皇后娘娘,这是小老儿雕的,夜里看星星时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”

林晚接过木雕,指尖触到老人粗糙的指腹,带着草原的风霜。“多谢老人家,这比宫里的玉簪还珍贵。”

老人笑得露出豁牙:“陛下说娘娘喜欢星星,小老儿就琢磨着刻一个。草原的星星认人,你对它好,它就对你亮。”

南宫怀看着林晚将木雕放在星图旁,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墨。“老人家说得对,星星认人,人心也认人。”

帐外的风渐渐暖了,林晚陪着南宫怀在帐前散步时,看到牧民的孩子们正在追着蝴蝶跑,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朵野菊跑过来,塞进林晚手里:“娘娘,这个香,给陛下闻。”

南宫怀接过野菊,放在鼻尖轻嗅,眼底的笑意漫出来:“确实香,比宫里的熏香好。”他弯腰时,伤口牵动了些,眉头微蹙,小姑娘却伸手替他揉了揉绷带,奶声奶气地说:“娘说揉一揉就不疼了。”

林晚看着这一幕,突然想起在坤宁宫绣星图的日子。那时的南宫怀还隔着三步的距离,眼神里满是审视,而现在,他能坦然接受一个陌生孩子的善意,像接受阳光那样自然。

“陛下好像变了好多。”她轻声说,指尖拂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臂。

“是被你带的。”南宫怀低头看她,目光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,“以前总觉得人心是冷的,像北境的冰。遇见你才知道,只要肯伸手捂一捂,再冷的冰也能化成水。”

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鬓角,突然道:“十三岁那年中过毒,在太医院躺了三个月,醒来时母妃已经不在了。从那以后,总觉得身边的人都藏着刀,连喝口水都要先让内侍尝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当年的创伤,语气里没有怨恨,只有平静的陈述。林晚知道,这是信任的极致——他终于愿意把最隐秘的伤口,暴露在她面前。

“那时候一定很疼吧。”她伸手,轻轻覆上他心口的位置,那里藏着他从未言说的恐惧。

南宫怀握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,感受着掌心的温度:“疼过,但现在不疼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微颤,“有你在,这里是暖的。”

“叮——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+2.1%,当前好感度:60.3。”小八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他说这句话时,情绪波动很稳定,是全然信任的表现!影说陛下昨夜把您绣的星图盖在胸口睡的,说‘这样像抱着你’。”

夜里处理军务时,南宫怀让林晚坐在身边,看他批阅奏折。烛火摇曳,映着他认真的侧脸,他偶尔会指着某条政令问:“你觉得这样可行?”

林晚看着奏折上关于北境赋税的条款,指尖点在“减免三年”几个字上:“牧民刚经历战乱,减免三年能让他们喘口气。家父说‘藏富于民,才是真的富’。”

南宫怀提笔在旁边批注,字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认同:“你总能说到点子上。”他放下笔时,目光落在她绣了一半的羊身上,“这羊群绣得真好,像要从图上跑下来。”

“等回去,把它裱起来挂在御书房,”林晚笑着说,“让朝臣们也看看,北境的草原多热闹。”

他突然俯身,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,带着烛火的温度:“好,再在旁边挂幅你的画像,让他们知道,朕的皇后不仅会绣星图,还懂牧民的心。”

帐外的风卷着星光掠过,林晚看着南宫怀眼底的憧憬。

南宫怀拿起那枚牧民送的木雕,放在林晚手心,指尖与她的交叠:“以后每年北境的草绿了,我们都来看看,带着孩子们一起,让他们知道这里的星星有多亮。”

“好啊,”林晚握紧他的手,木雕的纹路硌着掌心,却带着踏实的暖意,“还要教他们认北极星,告诉他们‘只要心里有牵挂,再黑的夜也不会迷路’。”

烛火燃了半夜,南宫怀靠在榻上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那枚木雕。林晚替他盖好披风,看着他沉睡的侧脸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,像幼时未被惊扰的安稳。她拿起星图,在空白处绣上两个交握的手,指尖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着光,像在诉说一个未完的承诺。

帐外的野菊在风中轻轻摇曳,与帐内的烛火相映,织成一片温柔的光。而此刻,帐中的烛火、掌心的木雕、交握的双手,早已将信任的根须扎得更深,只等一场春雨,便会开出满世界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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