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 我被锁在椒房殿的第七日,萧景珩捏着我藏在被褥下的匕首,指腹蹭过我腕间新添的血痕。
“清棠,你总说这刀刃能割断牢笼。”他垂眼笑,刀尖突然抵住我喉结,“可你割断过镇国公府的兵权吗?割断过翠儿脖子上的绳套吗?”
我浑身发抖——三日前他把我逃婚时救过的小乞儿绑在宫门外,说“再跑,就把你在乎的人全做成标本,摆在你床头”。
现在他将匕首扔进炭盆,火星溅在我绣着并蒂莲的裙角上。
“你看,”他俯身吻去我眼角的泪,“这火多暖和,像极了那年你在破庙给我捂手的温度。”
我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,我女扮男装走江湖,在雪地里捡回个冻得发抖的小乞儿。
他当时攥着我衣角说:“姐姐,我以后一定给你盖最大的房子。”
原来他说的“最大的房子”,是这四面宫墙。
而我这只困在金丝笼里的鸟,今天绝食时,竟鬼使神差地盼着他来掀我食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