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oc致歉,私设致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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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吴邪,如今在雨村过着半退休的生活。
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重大成就,除了那些惊心动魄的历险,大概就是成功把闷油瓶这位人间神明,拉入了滚滚红尘,过上了养鸡种菜、偶尔还得防着胖子把厨房点着的平凡日子。
可能他知道我们上不去,所以他就走下来了。
南方的夏天,雨水充沛得让人怀疑天是不是漏了。窗外细雨绵绵,不大,但足够让整个院子笼罩在一层湿漉漉、绿油油的静谧里。闷油瓶坐在廊下的竹椅上,安静地看着雨丝串成线,从屋檐滴落。他旁边趴着小满哥,一人一狗,安静得像幅定格的画。
如果忽略院子里那只正在发疯的母鸡的话。
“咯咯哒——咯咯哒——” 胖子叉着腰,对着那只在泥地里扑腾,誓死不肯回窝的芦花鸡头疼,“你说你,下个蛋而已,至于搞得跟下了个金元宝似的满世界宣告吗?胖爷我的红烧肉都快炖好了!”
那鸡显然不买账,扑棱着翅膀,溅起一串泥点子,精准地落在了刚好走出来的我的拖鞋上。
我:“……”
闷油瓶的目光从雨幕移开,落在我沾了泥的脚背上,又淡淡地扫了那只鸡一眼。
说时迟那时快,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芦花鸡,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叫声戛然而止,缩了缩脖子,小心翼翼地踱了两步,然后……乖乖地走回了鸡窝。
胖子目瞪口呆,冲闷油瓶竖起大拇指:“小哥,还是你气场强!以后咱家鸡鸭鹅狗都归你管了!”
闷油瓶没说话,重新将视线投向院子,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我哭笑不得,去水龙头边冲脚。雨水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冰凉舒适。厨房里飘出胖子红烧肉浓郁的香气,混合着雨水的清新,构成了一种无比踏实的生活味道。
“天真!酱油没了!快,小卖部走一趟!”胖子在厨房里嚷嚷。
得,我就是个跑腿的命。我认命地拿起伞,刚要出门,一直安静的闷油瓶站了起来,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伞。
“我去。”
言简意赅,不容拒绝。
胖子从厨房探出头,挤眉弄眼:“哎呦,瞧见没,心疼了。”
我笑着踹了他屁股一脚,回头对闷油瓶说:“行,那你顺便带包盐回来,再买几瓶冰啤酒。”
闷油瓶点点头,撑着那把有点年头的油纸伞,走进了细雨里。他的背影挺拔,步伐稳健,很快消失在雨雾朦胧的村路尽头。
我回到廊下,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竹椅上,小满哥挪了挪身子,把脑袋搭在我脚边。雨声淅沥,远处隐约传来狗吠和孩子玩闹的声音。胖子在厨房里哼着不成调的歌,锅铲和铁锅碰撞,叮当作响。
这种平静,是过去那些年在生死边缘挣扎时,完全无法想象的。它琐碎,甚至有些无聊,却像最柔软的绸缎,将心脏温柔地包裹起来。
没过多久,闷油瓶就回来了。他不仅买了酱油、盐和啤酒,手里还提着一串用荷叶包着的什么东西。
“哟,小哥,还加菜了?”胖子凑过来。
闷油瓶把荷叶包递给我。我打开一看,是几块还温热的桂花糯米藕,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村口那家做的,我之前随口提过一句好吃。
我心里一暖,抬头看他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是柔和的,像被这雨水洗过一般清亮。
“吃饭吃饭!”胖子咋呼着把菜端上桌。
红烧肉油光锃亮,炒青菜碧绿清脆,旁边还摆着一碟花生米,加上闷油瓶带回来的桂花糯米藕,简单,却充满了令人安心的烟火气。
我们三人围坐在小方桌旁,打开冰啤酒,碰了一下杯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窗外雨声依旧,屋里灯光暖黄,饭菜热气氤氲了玻璃窗。
胖子开始讲他今天听来的村里八卦,谁家媳妇和婆婆拌嘴了,谁家鱼塘的鱼又肥了,绘声绘色。我一边听一边笑,偶尔插几句。闷油瓶安静地吃着饭,但我知道他在听,因为当胖子讲到特别离谱的地方时,我瞥见他嘴角有极细微的上扬弧度。
岁月大概就是这样吧。
没有青铜门的阴冷,没有蛇沼的诡谲,没有沙海的算计。有的只是雨声、饭菜香、胖子的唠叨,和身边这个人的陪伴。
吃完饭,雨也差不多停了。空气格外清新,晚霞从云层缝隙里透出来,给湿漉漉的院子镀上一层浅金。胖子忙着收拾碗筷,命令我俩去消食散步。
我和闷油瓶沿着村后的小路慢慢走。路边的稻田刚被雨水洗过,绿得逼人。青蛙在田埂边呱呱叫着。
我伸手碰了碰路旁芭蕉树叶上滚动的雨珠,冰凉的水滴落在手心。
“小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明天要是天晴,我们把后院的草锄一下吧?”
“好。”
没有多余的对话,我们并肩走在雨后干净的小路上,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。
回到小院,胖子已经切好了西瓜,红瓤黑籽,看着就诱人。我们仨坐在星空下,吃着清甜的西瓜,听着夜虫鸣唱。
闷油瓶依旧话很少,但他递给我最中间那块最甜没有籽的瓜肉时,我觉得,这雨村的岁月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
岁月并非无声,它是由这些细碎、温暖、偶尔鸡飞狗跳的声音编织而成的。而我们有彼此,便是这静好岁月里,最动听的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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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)
我服了怎么买的拍立得要明年二月出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