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常青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深夜的小巷里,刚从烧烤店下班,天空却毫无预兆地洒下雨滴。冰凉的风钻进他的衣领,酸涩感直冲鼻腔,雨点打在脸上又冷又疼。昏黄的路灯像是被雨水稀释了一般,微弱的光线连脚下的路都照不分明。
他住的老小区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破败,斑驳的墙皮和生锈的防盗窗诉说着岁月的痕迹。楼道里更是漆黑一片,只能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光勉强看见地上躺着一张“房屋出租”的纸片。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,正好落在那张纸上的数字“503”——正是他家的门牌号。
他打开房门发现客厅空无一人,谢常青放下书包听见谢怀桑房间里有一些响动,他静静走过去透过狭小的门缝看见了两个紧贴的着的人身。
是谢怀桑和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,谢怀桑开始一夜不归,当时母亲刚开始以为是谢怀桑工作太辛苦。渐渐的,事情瞒不住了,谢怀桑出去干的那些勾当李会都尽收眼底,李会想过跟这个男人离婚,可面对年幼的谢常青,她只能把难受吞下。
谢常青静静的背上书包走出家门。
母亲死了,你还他妈的不知悔改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,他蜷缩在地上,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你欠我的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。
“你好像早就顾不上家人了”想到这里谢常青的泪水奔涌而出。
“我以后怎么办…”眼鼻里充盈着咸涩的泪水,薄薄的身躯在那之前充满幸福的家门口隐隐发抖。
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,拨打了凤红的电话。
“喂,常青呐,这么晚有什么事吗。”
谢常青听见凤红的声音想说出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,抽泣着,难受着。
他不知是冷还是难过的发抖。
凤红听见电话那头声音不对,皱了皱眉头,担心道:“常青怎么啦?受爸爸打了吗?来阿姨这来过夜吧。 ”
这句安慰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。“凤姨……我想去你那边……”他埋下头,声音几乎被哭声吞没。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后传来坚定的回应:“等我,我马上过来。”
这一幕恰巧被站在门口的叶沈鸿看在眼里。少年的脸色骤然一变,转身对凤红说道:“我去吧,凤姨,您别折腾了。”凤红皱眉说:“不行,你明天还得上学呢。”叶沈鸿执拗地摇摇头,“求您了,先给常青熬碗热汤,刚下雨,他肯定冻坏了。”说完便匆匆跑下楼梯。
目送少年离去,凤红叹了口气。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叶沈鸿时的印象,他不像同龄人那样活泼张扬,反而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。这种成熟让她不禁心疼。
“和常青一样。”
与此同时,谢常青已经抱着膝盖坐在楼梯拐角睡着了。二月的寒夜,气温只有两三度,他蓝色校服下的白色卫衣单薄得让人揪心。脸色苍白的他,眉头依然紧锁,似乎连梦境都无法安宁。
叶沈鸿走近时,看着熟睡中的谢常青,胸口泛起阵阵酸楚。他悄悄脱下外套披在对方身上,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常青,醒醒。”见对方毫无反应,他索性弯腰背起谢常青
“我来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