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食堂的约定

连续赶了三天通告，团队终于在凌晨挤出两小时休息时间。贺峻霖饿得胃疼，翻遍了宿舍冰箱也没找到吃的，正想认命啃面包，手机突然亮了——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：“下楼。”

他披了件外套跑下去，看到严浩翔靠在车边，手里拿着两个口罩。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车子七拐八绕，停在了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小餐馆前。“这是我偶然发现的，老板做的牛肉面超正宗。”严浩翔推开门，带着贺峻霖走进去。

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，老板是个和蔼的大叔，看到严浩翔就笑着打招呼：“小严又来啦？今天还是两碗加辣牛肉面？”

“对，再加两个卤蛋。”严浩翔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
贺峻霖有点惊讶：“你经常来？”

“偶尔忙到深夜会来。”严浩翔倒了杯热水推给他，“以前总一个人来，想着什么时候能带你一起来。”

贺峻霖的心颤了一下，捧着热水杯没说话。很快，两大碗牛肉面端了上来，红油翻滚，牛肉块堆得像小山。他饿坏了，拿起筷子就大口吃起来，辣得直吸气，眼泪却不是因为辣——是心里太暖了。

“慢点吃，没人抢。”严浩翔递过纸巾，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，就看着他吃。

“你怎么不吃？”贺峻霖含着面条问。

“看你吃就够了。”严浩翔笑了笑，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到他碗里，“多吃点，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。”

窗外的街道空无一人，只有路灯和餐馆的灯光交织成一片温柔的光晕。贺峻霖忽然说：“翔哥，等我们老了，不做艺人了，就开一家这样的小餐馆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严浩翔几乎没犹豫，“你收银，我煮面，每天只营业到半夜，接待那些和我们一样晚归的人。”

“还要在墙上贴满我们的合照，从少年到白头。”贺峻霖补充道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一言为定。”严浩翔伸出小指，贺峻霖笑着勾住他的，两人的指尖在热气腾腾的餐桌上方碰了一下，像盖了个无声的印章。

吃完面出来，天快亮了。晨风吹在脸上有点凉，严浩翔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贺峻霖肩上。“走吧，该回去了，上午还要录节目。”

贺峻霖点点头，跟着他往车边走。路上，他偷偷看了一眼严浩翔的侧脸，晨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，像一幅温柔的画。他想，不管未来有多少忙碌的深夜，只要能和这个人一起吃一碗牛肉面，好像就没什么熬不过去的。

而那个深夜食堂的约定，像一颗种子，悄悄落在了两人心里，等着有一天，能长出参天大树。

回程车里，贺峻霖困得东倒西歪，头一下一下撞车窗。严浩翔伸手把他的脑袋轻轻按到自己肩上，“睡吧，到了叫你。”贺峻霖迷迷糊糊“嗯”了声，鼻尖蹭过他的颈窝，像只找到窝的小兽。天色泛白，车灯熄灭，约定在微光里悄悄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