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与钥匙

沈昭昭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时，只是淡淡笑了笑，像在看一只被困在掌心的小兽。她没有动，也没有后退。

Baby似乎不满她的从容，倾身将距离压到几乎为零，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。

baby你说过，要满足我的愿望。

他故意顿了顿，像在吊她的胃口。

视线抬起来，撞进沈昭昭一瞬不瞬的目光里，那里面没有惊慌，只有耐心的等待——像在等猎物自己跳进陷阱。

baby我的愿望……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你。

他笑了，那笑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枷锁，又像是彻底的破釜沉舟。

baby我要你，永远都不能丢下我。

他那双青绿色的眼睛，本该盛着春天的柔和，此刻却掺进了夏日的炽热、秋夜的萧瑟，还有冬日的凛寒。那是一种没有退路的执念。

沈昭昭望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，像看见一片风中瑟缩的叶。她终于向前一步，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——干净，却带着不安的颤意。她的语气轻柔，像在哄小孩，又像在低声呢喃。

沈昭昭缠着我……这就够了么？

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空气变得粘稠，逃无可逃。她伸手，却被Baby谨慎地按住，掌心冰冷。

baby你不能走。

沈昭昭轻笑，那笑里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挑衅，目光却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
Baby的眼眶在沉默中悄然泛红，像被风刮疼的湖面泛起涟漪。

baby你……不能走……

他一字一顿，声音发颤，按住她的手却缓缓松开。

沈昭昭乖孩子。

她抬手，指尖轻轻摁住他绯红的眼角，如他所愿，在那片湿润上落下一吻。

沈昭昭乖孩子就会有奖励，对么？

Baby怔住了，刚蓄满的泪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打断，只有不安分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
沈昭昭一一吻去，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，唇齿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沈昭昭你是水做的吗？这双眼睛，跟了你也算没白跟。

她退开半寸，刚能看清他微颤的鼻尖，下一秒，更沉、更灼热的吻覆了上来。

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，带着心底压抑太久的苦，也带着失而复得的甜。

呼吸被彻底夺走，心跳像要撞破胸腔。

唇齿交缠间，Baby几乎是本能地将她圈得更紧，像是怕她在下一秒消失。

沈昭昭的手指在他的后颈缓缓摩/挲，指尖触到细碎的发尾，温热的呼吸在彼此的脸侧交缠，空气里满是暧昧到发烫的味道。

他的吻带着一点急切，甚至有些笨拙的掠夺，像是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。

沈昭昭没有抗拒，反而微微仰头，让他更深地探索。

舌尖掠过唇角的瞬间，Baby的身体明显一颤，像被电击中般收紧了手臂。

泪水的咸味还残留在唇间，可那苦涩正一点点被另一种温度融化。

沈昭昭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，像是提醒，又像是在逗弄。

Baby低低喘息一声，整个人更贴近了，声音沙哑得不像他。

baby昭昭……别走。

沈昭昭的笑意从眼底漫开，带着几分掌控的从容。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慢慢下滑，停在腰际，轻轻一扣，让他再也退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