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比的指尖猛地攥紧，指节泛白，他冷冷一笑。
艾比随你。
说着，艾比转身就走。
艾比朴夏恩，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幼稚。
朴夏恩瞳孔一缩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，平日里意气风发地腰板也弯了下去。
半晌，沈昭昭听见了小声地呜咽。
她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。
朴夏恩既然能看到她就说明，可能……
沈昭昭身形微动，没等她再仔细看朴夏恩时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很轻的力度圈了起来。
回头，对上了一双眼角微红的眼。
沈昭昭安抚地对他笑了笑，然后挣开了他往朴夏恩的方向走过去。
朴夏恩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一下，却还是色厉内荏道：“你来干什么 看我笑话吗！”
沈昭昭顶了顶腮，说实话其实朴夏恩的长相也比较清秀明媚的，只是周身萦绕着很深的死气，对于母亲的死他的执念不比艾比少。
沈昭昭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，朴夏恩像被陌生人摸到的流浪猫一样突然炸毛抬脸，然后看到是沈昭昭后抽噎着偏开脸：“怎么是你……”
“玩个游戏吧。”沈昭昭突然笑道，“一加一等于几？”
“谁陪你玩这个游戏……”朴夏恩嘟囔着，随口驺了一个错误答案，“二减一行了吧！”
“答对了。”
沈昭昭眯着眼笑着对上他惊愕的视线，随即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，那股死气顺着沈昭昭的指尖一直缠绕上她的手臂，最后汇入她的身体里。
艾比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，然后朴夏恩像是突然呆愣住，随后他眨了眨眼，视线却没落在沈昭昭身上，而是像穿过了沈昭昭落在了身后的身上。
“在玹哥……？”
＊
回去的路上，沈昭昭心情很好，但艾比心情却有些复杂。
用沈昭昭的话说，她剥夺了朴夏恩身上的“死气”，连带着死气增生的怨憎也一并剥夺了，所以现在的艾比既没有了关于沈昭昭的记忆，也没有那么恨他了，最多就是别扭。
艾比为什么要这么做？
艾比眼神复杂。
艾比难道你还想要他——
沈昭昭愣了一下好笑地从地上飘到艾比视线齐平的地方，伸手戳了戳他鼓着的腮帮子。
沈昭昭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。
沈昭昭人类的感情很复杂，那抹死气是他的执念，但这个执念本可以不存在的。
沈昭昭触及到柔软内心下的酸涩，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。
沈昭昭我又不是谁都会喜欢。
沈昭昭刚说完，下意识觉得心里跳了一下，但却没多注意。
沈昭昭回去吧。
沈昭昭算了算时间，差不多未来的艾比就要回来了。
晚上沈昭昭依然是在艾比家留宿了一夜，情到浓处时，艾比在沈昭昭的锁骨处留下了小小的牙印。
艾比疼吗？
沈昭昭懒懒抬眼，眼泪被艾比干燥的指腹擦走。
沈昭昭怎么不多留几个。
她说着，难耐地抬起腰。
艾比直起身，一下比一下更重。
艾比我和他，你更喜欢谁？
艾比喃喃着，心里没来由的酸涩。
艾比你是不是还是更喜欢他？就因为他可怜对不对？你一贯喜欢这样会招你可怜的男人。
艾比一句跟着一句，沈昭昭还没听完他在说什么，艾比就已经自顾自地陷入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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