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归鸿只是摇摇头,将脸埋进他散发着清香的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没事……睡吧。” 然后将那些翻腾的苦涩,独自咽下。
旁观·荣华的默许
这份隐秘的情愫,终究没能瞒过一个人——荣华。
作为楚归鸿最信任、也跟随他最久的副将,荣华几乎是看着楚归鸿如何从最初的暴怒囚禁,到后来的别扭在意,再到如今这近乎患得患失、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状态。主帅的变化太明显了。
他看向上官鹤的眼神,不再是审视或冰冷的占有欲,而是充满了能溺死人的温柔和专注。他会记得上官鹤所有细微的喜好——不吃太油腻的羊肉,喜欢清冽的雪水泡茶,批阅文书久了会下意识揉捏眉心。帅帐的炭火总是烧得最旺,因为上官鹤畏寒。甚至军中最好的伤药,都会“恰好”出现在上官鹤的营帐里。
更明显的是,楚归鸿身上那股常年不化的、属于北境寒冰的凛冽气息,似乎被某种温暖的东西中和了。他依旧威严,依旧杀伐果断,但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柔和,是荣华从未见过的。
荣华默默地观察着。他没有惊讶,没有鄙夷,甚至……有几分释然和欣慰。
那一百军棍打醒了她。她深知自己当年鲁莽的“忠勇”给上官鹤造成了何等无法挽回的伤害。他对上官鹤,始终怀着一份沉重的愧疚。如今,看到楚归鸿如此小心翼翼地、近乎卑微地珍视着上官鹤,看到上官鹤在楚归鸿身边虽然依旧清冷,但眉宇间少了几分压抑,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放松,他心中那沉重的负罪感,似乎找到了一丝出口。
“将军他……”一次军务汇报后,荣华看着楚归鸿望着上官鹤离去的背影失神的样子,忍不住低声道,“似乎……很在意上官军师。”
楚归鸿猛地回神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带着一丝被窥破的警惕和警告:“荣华!”
荣华单膝跪地,低下头,声音却异常清晰和平静:“末将跟随将军多年,从未见将军对谁如此……上心。将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,是大靖的脊梁。无论将军作何选择,末将誓死追随。” 他顿了顿,抬起头,目光坦荡地看着楚归鸿,“若……若是上官军师,末将以为……很好。至少……将军会对他好。” 最后一句,他说得格外郑重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,仿佛在替自己赎罪,也替上官鹤争取一份保障。
楚归鸿看着荣华眼中那份毫无作伪的忠诚和……某种了然的平静,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。他沉默片刻,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,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挥了挥手:“……下去吧。今日之事,不得外传。”
“诺!”荣华领命,恭敬退下。走出帅帐,他抬头望了望北境苍茫的天空,心中默默道:这样……也好。至少,将军是真心待他的。比任何人都真。
帐内,楚归鸿独自坐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冰凉的纹路。荣华的话在他心中回荡。“至少将军会对他好”……他当然会对他好!他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!可是……“好”就足够了吗?足够留住那只渴望自由、注定翱翔九天的鹤吗?
甜蜜的负担,失落的隐忧,如同冰与火,在北境军神的心中无声地拉锯着。而这份在刀锋与风雪中悄然绽放的情花,是否能结出永不凋零的果实?答案,依旧藏在未知的迷雾之中。
荣华单膝跪地,低下头,声音却异常清晰和平静:“末将跟随将军多年,从未见将军对谁如此……上心。将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,是大靖的脊梁。无论将军作何选择,末将誓死追随。” 他顿了顿,抬起头,目光坦荡地看着楚归鸿,“若……若是上官军师,末将以为……很好。至少……将军会对他好。” 最后一句,他说得格外郑重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,仿佛在替自己赎罪,也替上官鹤争取一份保障。
楚归鸿看着荣华眼中那份毫无作伪的忠诚和……某种了然的平静,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。他沉默片刻,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,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挥了挥手:“……下去吧。今日之事,不得外传。”
“诺!”荣华领命,恭敬退下。走出帅帐,他抬头望了望北境苍茫的天空,心中默默道:这样……也好。至少,将军是真心待他的。比任何人都真。
帐内,楚归鸿独自坐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冰凉的纹路。荣华的话在他心中回荡。“至少将军会对他好”……他当然会对他好!他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!可是……“好”就足够了吗?足够留住那只渴望自由、注定翱翔九天的鹤吗?
甜蜜的负担,失落的隐忧,如同冰与火,在北境军神的心中无声地拉锯着。而这份在刀锋与风雪中悄然绽放的情花,是否能结出永不凋零的果实?答案,依旧藏在未知的迷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