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院子里，看着月亮。夜风有点凉，吹得树叶沙沙作响。
傅惊鸿坐在我旁边，沉默着。
“你说皇后会善罢甘休吗？”我开口。
他看了我一眼：“不会。”
我笑了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我们都没再说话，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。今晚的月色很亮，照得院子一片银白。
“谢谢你今天帮我。”我说。
他摇摇头：“不用谢。”
我转头看他：“你为什么一直帮我？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。”
我愣了一下：“谁？”
“你母亲。”他说，“她临终前托付我，让我保护你。”
我心里一酸：“她……还好吗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知道她的事？”
我点点头：“太后告诉我的。还有沈知遥也说了不少。”
他皱眉：“太后？她怎么会告诉你这些？”
我苦笑：“她也没办法了。皇后那边动作太快，她已经压不住了。”
傅惊鸿沉思片刻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说，“但我不能让她得逞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想报仇？”
我摇头：“不是报仇。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他点点头：“我会陪你。”
我笑了：“我知道。”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小姐！”丫鬟跑进来，“宫里来人了！”
我和傅惊鸿对视一眼，起身往外走。
门口站着一个太监，手里捧着一道圣旨。
“苏小姐接旨。”他说。
我上前一步：“臣女在。”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——”他开始念，“苏暖，朕念其母旧情，特赐封号‘慧妃’，即日起入主东宫，辅佐太子监国。”
我愣住了。
太监递上圣旨：“请苏小姐即刻入宫。”
我接过圣旨，心里翻江倒海。
傅惊鸿低声问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这太突然了。”
太监又说：“皇上还说，请苏小姐务必小心行事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送走太监后，我回到院子里，坐在石凳上发呆。
“这是个机会。”傅惊鸿说，“你可以趁机打入皇宫内部。”
我点头：“是啊。但我也知道，这一定又是皇后的安排。”
他皱眉：“你觉得她想干什么？”
我冷笑：“还能干什么？要么是想借皇上的名义把我控制住，要么是想让我成为她的棋子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我深吸一口气：“我去。”
他惊讶：“你真要去？”
我点头：“我要看看，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我陪你去。”
我笑了：“我知道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进宫了。
东宫比我想的还要大，处处都是金碧辉煌。
萧景珩已经在等我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说。
我看着他：“皇上突然下旨，我能不来吗？”
他笑了笑：“你还是一样直接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？”
他点头：“是。皇上昨晚召见了我。”
我问：“他知道我是谁了吗？”
他摇头：“还不知道。但他已经怀疑了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：“那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我想让你留下来。”
我冷笑：“留在我该死的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？”
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他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替她报仇？”我问。
他看着我：“因为我不能。”
我笑了：“又是这句话。所有人都说不能，只有我必须。”
他叹了口气：“苏暖，你变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说，“我必须变。不然，我连活着都成问题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恨我？”
我摇头：“我不恨你。我只是……不再相信任何人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你怎么帮我？”
他说：“我可以帮你查出真相。也可以帮你对付皇后。”
我笑了：“你怎么帮我？靠你的身份？还是靠你的权力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靠我的心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他继续说：“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。但请你相信，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一阵复杂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说，“我现在没办法接受任何人。”
他点头：“我明白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我一直都在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谢谢你。”
他摇摇头：“不用谢。”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太子殿下！”一个小太监跑进来，“皇上召见慧妃娘娘！”
我站起身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萧景珩看着我：“小心点。”
我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来到御前，皇上正坐在龙椅上，神情严肃。
“苏暖参见皇上。”我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说。
我抬头看着他：“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有何吩咐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朕听闻你与皇后有些过节。”
我心里一紧：“臣妾不知皇上从何得知此事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宫里的事，朕没有不知道的。”
我沉默。
他继续说：“朕也知道，你是谁的女儿。”
我心头一震。
“朕知道你母亲的事。”他说，“也知道她是怎么死的。”
我咬紧牙关：“皇上打算怎么做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朕希望你能放下过去，好好辅佐太子。”
我冷笑：“皇上是想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他摇头：“朕是想让你明白，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那皇上告诉我，到底是什么样的？”
他看着我很久，才说：“你母亲之死，不是皇后一个人的主意。”
我心里一惊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他说：“是你母亲自己选择的。”
我愣住了：“不可能！”
他点头：“是真的。她知道如果她不死，你会更危险。”
我摇头：“我不信。”
他说：“你可以不信。但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，才问：“那皇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他说：“因为朕希望你能放下仇恨，好好活着。”
我笑了：“皇上觉得，我能放下吗？”
他看着我：“朕希望你能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谢谢皇上关心。但臣妾做不到。”
他叹气：“朕知道。”
我行礼：“臣妾告退。”
离开御书房后，我站在廊下，久久没有动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萧景珩走过来。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相信皇上说的话吗？”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：“如果你想知道真相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你真的愿意帮我？”
他点头：“是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一阵复杂。
“谢谢你。”我说。
他看着我：“不用谢。”
我转身要走，他忽然拉住我的手。
“苏暖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我看着他，点了点头。
回到东宫后，我坐在窗前，看着外面的夜色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傅惊鸿走过来。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坐在我旁边：“你相信皇上说的话吗？”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：“如果你想查真相，我可以陪你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谢谢你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不用谢。”
我笑了：“你们总是说不用谢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因为我们愿意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你为什么愿意？”
他看着我很久，才说：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我愣住了。
他继续说：“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无法接受。但我想让你知道，我一直都在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一阵感动。
“谢谢你。”我说。
他笑了：“又是谢谢。”
我也笑了：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
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：“什么都不用说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一阵温暖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小姐！”丫鬟跑进来，“陆九渊求见！”
我点头：“请他进来。”
不一会儿，陆九渊就进来了。
“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他说。
我看着他：“什么事？”
他说：“我刚刚得到消息，皇后那边又有动作了。”
我问：“什么动作？”
他说：“她准备在三天后举行一场宴会，邀请所有大臣参加。据说要在宴会上宣布一件大事。”
我皱眉：“什么大事？”
他说：“没人知道。但我觉得，一定和你有关。”
我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要小心。”
我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他离开后，我坐在那里，想着刚才的事。
“你觉得皇后想干什么？”傅惊鸿问。
我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但不管她想干什么，我都不会让她得逞。”
他看着我：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我看着他：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”
他笑了：“还是那句话。”
我也笑了：“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。”
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我的脸上。
我知道，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。
\[本章完\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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