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约

"小心！"洛可大叫。

林澈挥动法杖，金色的屏障升起。但那些红丝异常坚韧，竟然开始缓慢地蚕食屏障。

"小璃，集中注意力。"林澈的声音很稳，"感受你体内的能量，跟着我的节奏。"

我闭上眼睛，真的感觉到了。那是一种温暖而强大的力量，在我血管里奔涌。当我再次睁开眼时，双手已经泛起了淡蓝色的光芒。

"就是这样。"林澈嘴角扬起，"现在，一起上！"

我们同时出手。金色与蓝色交织的光芒冲破屏障，直击黑袍人。他显然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强，匆忙间被击退了几步。

"有意思..."他阴森地说，"看来你们还真有点本事。不过..."

他突然笑了，笑声让我毛骨悚然："游戏才刚刚开始。"
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。我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林澈收起法杖，转身扶住快要倒下的我。

"你还好吗？"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右臂在流血。刚才的攻击消耗了太多魔力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
"你受伤了。"我伸手想去碰他的伤口。

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："等等，你的手..."

我这才发现，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发光的印记，形状像一朵盛开的冰晶莲。

"这是..."林澈瞪大了眼睛，"预言中的印记！"

洛可在一旁嘀咕："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多了。"

我看着掌心的印记，突然想起黑袍人最后的话。游戏才刚刚开始？那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更多事。而我和林澈的故事，也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
\[未完待续\]紫烟还未散尽，我掌心的冰晶莲印记忽明忽暗。林澈的手还抓着我的手腕，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。

"你的血..."我看向他渗血的袖口。

他迅速松开手，扯了扯衣摆想遮住伤口："不碍事。"

洛可跳到他肩头，齿轮眼睛转了转："血流得挺多，再不管就要休克了。"说着尾巴尖的怀表弹开，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。

黑袍人消失的地方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。林澈立刻把我拉到身后，法杖顶端泛起微光。窗外的月色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，照得满地碎玻璃像凝固的血。

"不是说游戏才开始吗？"我盯着那片阴影，"怎么这么快又来了？"

"这次不一样。"林澈的声音绷得很紧，"是猎犬。"

话音刚落，三个浑身湿漉漉的黑影破窗而入。它们长得像狼，皮毛却像泡发的尸体般惨白，眼眶里滚动着幽绿的火苗。最前面那只咧开嘴，腥臭的液体顺着獠牙往下滴，在木地板上烫出滋滋的洞。

我往后退了半步，后背撞上温热的胸膛。林澈的气息扫过我耳边："别动。"

"说得轻巧！"我压低声音，"你流血都影响判断了吧？"

他握法杖的手指关节泛白："相信我。"

洛可突然从他肩头跃起，齿轮眼睛迸发出刺目强光。在它启动的瞬间，我看到那些怪物脖颈上都拴着刻满符文的铁链——正和黑袍人手中的红丝相连。

"原来只是傀儡。"林澈冷笑一声，法杖猛然挥下。

金光劈开最近的怪物时，我闻到了腐肉烧焦的味道。林澈拽着我滚向角落，避开另一只扑来的猎犬。他的手臂擦过我脸颊，血腥味混着雪松香直冲鼻腔。

"你还能撑多久？"我盯着他越来越慢的动作。

"别废话。"他咬着牙甩出一道屏障，"听着，等会儿我说动手就..."

"每次都让我配合，这次换我来。"我盯着掌心闪烁的印记，突然有股奇异的暖流传遍全身。

林澈愣住了，因为我也扑了出去。

在怪物利爪即将触到我喉咙的刹那，蓝光从胸口爆发。那些缠绕在屋内的红丝突然调转方向，将猎犬们生生拽回黑暗中。我听见远处传来黑袍人的闷哼，像是被自己的魔法反噬。

"这不可能..."林澈瞪大眼。

"有什么不可能的？"我转身接住他踉跄的身体，"既然你说我们有联系，那就别总想保护我。"

他嘴角动了动，还没说话就单膝跪地。我扶住他肩膀，发现体温烫得吓人。

"你发烧了？"我慌了神。

洛可蹦到我们面前："契约完成得太仓促，副作用提前了。"

"什么副作用？"我急得抓住林澈的手腕。

"失控。"机械猫的齿轮眼睛转得飞快，"要么杀了他，要么补全契约。"

我抬头看向窗外翻涌的黑云，那些红丝正在重新聚拢。掌心的冰晶莲灼烧般发烫，仿佛在催促我做选择。

"抓紧点。"我把林澈的手搭在自己肩上，"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。"

"别...浪费魔力..."他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，"他们又要来了。"

"这次换我保护你。"我咬紧牙关，"毕竟契约没完成，你可是我唯一的主人啊。"

暗处传来令人牙酸的磨牙声。我知道那三个怪物随时会再次扑来，但更害怕林澈滚烫的体温——还有他右臂不断渗出的、带着魔力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