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

"等等。"洛可突然说，"他们好像在找什么。"

我们屏住呼吸。外面的人影停在门前，声音清晰了些。

"目标就在里面。"一个人说，"装置显示能量波动很强。"

"先把那个女孩带走。"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，像是之前那个被我用红丝击倒的人。

林澈握紧拳头，蓝光在他周身流转。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，就像拉满的弓弦。

"准备好了吗？"他低声问我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魔法印记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。红丝瞬间蔓延整个仓库，将周围的金属架缠绕成巨大的网。

"动手！"

林澈一脚踢开门。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我们会主动出击，愣了一下。就在那瞬间，洛可的机械臂已经砸中其中一个人的腹部。

"小心左边！"洛可喊。

我转身，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朝我扑来。红丝自动缠上他的腿，将他摔倒在地。但另一个人已经举起手臂上的装置，蓝光开始凝聚。

"趴下！"林澈把我推开。

光球擦着我的耳朵飞过，打在后面的铁墙上。火花四溅，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。

我踉跄着站起来，掌心的魔法印记剧烈跳动。红丝疯狂地从我身上延伸出去，缠住所有能碰到的东西——铁架、箱子、甚至地面。

"别碰她！"林澈的声音透着怒意。

但我已经无法控制了。魔法印记的热量蔓延到全身，我能感觉到它在皮肤下流动。红丝收紧，三个黑衣人同时发出闷哼，倒在地上抽搐。

洛可检查他们的状况："昏迷了，但装置还在运作。"

林澈走过来，他的肩膀伤口又开始流血："你太勉强了。"

"你自己才该担心。"我看着他染红的布条。

他笑了："这点伤不算什么。"

我瞪着他："每次都这么说！"

他愣了一下，笑容慢慢消失。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哽咽。魔法印记的热度让我的情绪变得脆弱，像是绷得太紧的琴弦。

"你知道吗..."我的声音发抖，"每次看到你受伤，我都觉得自己特别没用。"
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伸手想擦掉我脸上的泪水，却在半空中停住。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离我的脸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。

"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"他说，"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"

仓库外传来新的脚步声。这次更多了，至少有十几个人。

"看来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了。"洛可说。

林澈转身挡在我前面："我们必须离开。"

"等等。"我抓住他的衣角，"先处理你的伤口。"

他低头看我，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。然后轻轻点头："好。"

我们收拾了一些补给，从后门离开。夜晚的山风很冷，吹得我直打哆嗦。林澈把外套披在我肩上，血腥味混着他的气息，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安心。

走了大概半小时，我们在一处废弃的教堂停下。彩绘玻璃早已破碎，月光从屋顶的缺口洒进来，在地上形成奇怪的图案。

"先休息一下。"洛可说。

我把林澈扶到长椅上坐下。他的脸色很难看，嘴唇发白。我扯下自己的围巾，帮他重新包扎伤口。

"你总是这样。"我说，"明明很痛还要装作没事。"

他笑了："不想让你担心。"

我瞪着他："那你就希望我瞎担心别的事？"

他愣了一下，然后轻轻握住我的手："对不起。"

那一刻，魔法印记的热度突然减弱了。我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，还有那种让我安心的触感。

洛可靠在门边打盹，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。教堂里很安静，只有风吹过残破彩窗的呜咽声。

"你相信她吗？"林澈突然开口。

我愣了一下："另一个'我'？"

他点头。

我想了想："我不知道。她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，但她...好像也在隐瞒什么。"

林澈看着月光下的彩绘玻璃碎片，声音很轻："她曾经告诉我，你才是真正的'我'。"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意思？"

"她说她是第一个实验体，而你是...复制体。"他说，"但她错了。"

我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

"你就是你。"他转过头看我，眼神认真，"不是谁的替代品。"

教堂的钟突然响起。午夜了。远处传来引擎声，像是有车队正在靠近。

"他们找到这里了。"洛可说。

林澈站起来，虽然还有些摇晃，但动作很坚定："我们得继续走。"

我跟着他往外走，心里却翻腾着他说的话。月光下，我的魔法印记闪了一下，像是回应着什么。

\\\[未完待续\\\]林澈的手突然按住我的手腕。教堂彩窗的玻璃碎片在他身后晃动，月光切割出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
"别碰那些红丝。"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"它们在回应你的呼吸。"

我这才意识到指尖正在无意识地抽搐。红丝从指节蔓延出去，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电流声。洛可机械臂上的指示灯突然闪烁起来。

"能量波动异常。"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，金属靴底踩碎了地上的玻璃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