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鸾“哦！”苏倾鸾停下收拾床铺的动作，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。
苏倾鸾“你不怕我是坏的？”
谭枣枣一副狗腿样揪着苏倾鸾的衣袖。
“姐姐这么漂亮，怎么可能是坏人？”
苏倾鸾被逗笑了，好有趣的小姑娘，这还是她头一次收到好人卡。
别人要不骂她是狐狸精，要不说她是害人精。
她是魅神，自然有偏见。
苏倾鸾指尖划过被谭枣枣揪着的衣袖，料子是粗布的，带着点洗不掉的陈旧感。
苏倾鸾她缓缓俯身，凑近谭枣枣耳边，声音带着点魅者特有的蛊惑：“漂亮的人，坏起来才更可怕哦。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，谭枣枣却没后退，反而把她的衣袖揪得更紧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：“那我也不怕。姐姐要是坏，肯定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苏倾鸾愣了愣，直起身时，眼底的戏谑淡了些。
苏倾鸾她抬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谭枣枣的发顶，像在确认什么：“你这小姑娘，倒是胆子大。”
“那是！”谭枣枣挺了挺胸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，剥开糖纸递过去。
“给你，草莓味的，甜丝丝的，吃了就不想做坏事了。”
糖块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，苏倾鸾看着那抹鲜亮的红，忽然想起很久前，也有人递过这样一颗糖给她，说“魅者也可以吃糖，甜的东西能暖人心”。
只是那人后来……
苏倾鸾她接过糖，指尖触到糖纸的褶皱，轻声道：“谢了。”
窗外的走廊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像是有人在转动门锁。
谭枣枣吓得往苏倾鸾身后缩了缩，苏倾鸾却不动声色地将她往门后拉了拉，自己挡在前面，目光冷冽地盯着门板。
钥匙齿痕摩擦锁芯的声音格外清晰，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——不是凌久时他们，那呼吸声太沉，像带着重物拖拽的滞涩。
“鸡蛋……”谭枣枣突然想起中年男子的话，声音发颤，“我们的鸡蛋还在桌上！”
桌上的搪瓷盆里，二个鸡蛋安静地躺着，蛋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苏倾鸾的视线落在鸡蛋上，又扫过门板上的锁孔——那锁孔的形状，竟和阮澜烛手里那把钥匙的齿痕隐隐相合。
苏倾鸾“别出声。”她压低声音，指尖扣住门后的木栓，指节泛白。
门外的动静停了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，像贴在门板上，一下下敲着两人的心跳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那呼吸声才渐渐远去，伴随着蛋壳碎裂的脆响，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谭枣枣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，苏倾鸾却走到桌边，拿起一颗鸡蛋，指尖摩挲着蛋壳。
“这鸡蛋……”谭枣枣声音发哑，“是不是有问题？”
苏倾鸾苏倾鸾没回答，只是将鸡蛋放回盆里，转身铺床：“睡吧，天亮就好了。”
她躺到外侧，把靠里的位置留给谭枣枣，黑暗中，谭枣枣忽然小声问：“姐姐，你以前……是不是也被人骂过？”
苏倾鸾的呼吸顿了顿，半晌才嗯了一声。
“那他们都是瞎了眼！”谭枣枣的声音带着点愤愤不平，“姐姐这么好，他们不懂！”
黑暗里，苏倾鸾的嘴角似乎勾了勾，她侧身，看着谭枣枣熟睡的侧脸，指尖无意识地捏着那颗草莓糖。
糖纸的褶皱硌着掌心，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
她闭上眼睛时，仿佛又闻到了草莓糖的甜香，混着走廊里若有若无的鸡蛋腥气，竟生出种荒诞的平和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