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旦前夕，城市被霓虹灯和欢声笑语填满。李浩和好久都没聚在一起的发小出来放松一下，此刻正坐在钻石KTV最大的包房里，百无聊赖地戳着果盘里的西瓜块。
"李大少，别摆着张脸啊！好不容易放三天假，喝一个！"发小王铮把啤酒瓶怼到他面前。
李浩接过瓶子抿了一口，眼神飘向门口。作为军校连续两次考试的综合考评第三，他其实更愿意利用假期加训，而不是在这里听一群五音不全的家伙鬼哭狼嚎。
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穿着KTV制服的女孩端着果盘低头走进来。李浩随意瞥了一眼，随即猛地坐直了身体——那个利落的短头，那挺得笔直的脊背，还有左耳垂上若隐若现的小痣。
--林悦
李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那个在战术课上把他过肩摔、在内务评比中以0.5分优势压他一头的林悦，此刻正穿着黑白制服裙，规规矩矩地给他们上果盘。
"您的套餐齐了，祝您欢唱愉快。"林悦低着头，声音比在军校时柔和了八度，但那种干脆利落的劲儿还是藏不住。
"哎等等！"李浩故意拖长了声调，"这不是我们班林悦吗？元旦不在宿舍写检讨，跑来体验生活？"记得几天前林悦因训练时体力不支被陈雄批评。
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林悦的身体明显僵住了，她缓缓抬头，对上李浩戏谑的目光时，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燃起熟悉的怒火。
"李浩？"她的声音恢复了军校里的锋利，"你怎么在这儿？"
"朋友聚会啊。"李浩摊手，"不像某些人，放假还要打工。"他故意上下打量着林悦的制服，"这身挺适合你。"
林悦的手指紧紧捏住托盘边缘，指节泛白。李浩知道这是她要发火的前兆——在军校格斗课上见过太多次了。
"打工怎么了？"林悦扬起下巴，"靠自己双手赚钱很丢人吗？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该像你一样，都是富二代，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？”林悦衣食无忧没有错，但成年后的她早已不愿向林父开口要钱。那种深深植根于内心的自尊，让她每次面对老林时都倍感为难。
"我只是好奇，"李浩放下啤酒瓶，声音冷了下来，"军校允许学生外出打工吗？我记得条例第36条——"
"我走正规程序申请的！"林悦打断他，"关你什么事？如果没别的事，我还要工作。"她转身要走。
李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，突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："等等。"
触碰到她的瞬间，李浩愣了一下。林悦的手腕比他想象中纤细，但触感坚硬——那是长期军事训练留下的茧子。这个发现让他莫名心头一软。
林悦猛地甩开他的手："别动手动脚！"
"你的名牌。"李浩指了指她胸前，"歪了。"
林悦低头看去，印着"服务员小林"的金属名牌确实歪了四十五度角。她迅速调整好，耳尖却红了。这个细节让李浩莫名觉得有趣——在军校里从不会出这种错的林悦，居然会戴歪名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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