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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:毒局反转,人心难测

凤囚凰:废后她不干了

\[正文内容\]

太医院的药炉咕嘟作响,裴景珩站在窗前,手里捏着那份诊脉记录。纸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,他却像是没听见。

“真中毒了?”他低声问。

太医署正跪在地上,额头渗出汗珠:“回王爷,脉象确有中毒迹象,但……”

“但什么?”

“娘娘体内毒素与寻常不同,似是多种药物混杂所致。”太医署正顿了顿,“微臣行医三十载,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症。”

裴景珩手指收紧,纸页被捏出一道褶痕。他想起昨夜沈昭昭靠在榻上的样子,苍白的脸泛着病态红晕,指尖在他袖口轻轻一顿。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真的出事,可这次……

“你下去吧。”他声音冷得像冰。

太医署正如蒙大赦,连忙叩首退下。屋里只剩裴景珩一人,他盯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思绪却飘回冷宫那间昏暗的屋子。沈昭昭半倚在榻上,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见他进来,喉间又是一阵闷咳。她抬手拦住林若雪递来的药碗,指尖在他袖口顿了顿:“王爷……来看我死?”

他当时没说话,只是站在原地没动。现在想来,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藏着太多东西。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她,可每次靠近,都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。

东六宫偏殿里,沈清澜坐在铜镜前梳头,一下,两下,三下。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。贴身宫女捧着鎏金暖炉站在她身后,炉子里炭火正旺。

“太后那边怎么说?”沈清澜轻声问。

宫女迟疑片刻:“太后还在犹豫,说娘娘毕竟是国母……”

沈清澜冷笑一声,放下梳子:“她不是犹豫,是怕皇帝不高兴。”

她起身走到窗边,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。“去告诉太后,沈昭昭若是死了,皇帝才真正高兴不起来。”她低头看着掌心融化的雪水,“一个死了的废后,总比活着的心腹大患强。”

冷宫内室,晨曦透过窗纸洒进来,照得满地霜白。炭火尚未熄灭,忍冬花的苦香混着血腥气,在屋内盘旋不去。林若雪握着半截断簪,在墙上刻下第七道划痕。

她听见外头脚步声,三更天了。沈昭昭倚在床边,面色潮红。她接过林若雪递来的温水,润了润唇便推开:“时候差不多了。”

林若雪点头,从箱底取出个油纸包。里面是晒干的忍冬花,带着淡淡的苦香。“等太医署正来时……”沈昭昭将花瓣撒进炭盆,青烟瞬间变得浓重,“就让他好好瞧瞧,谁才是真正的病人。”

屋外风雪又起,拍打着窗纸,发出沙沙声响。林若雪站在炭盆边添了块炭,火苗跳了一下,照亮沈昭昭的脸。她闭着眼,脸色和刚才一样,只是呼吸更深了些。

“你这模样,连我都差点信了。”林若雪压低声音说。

沈昭昭眼皮轻轻颤了颤,嘴角微微翘起:“那就继续演。”

林若雪没再说话,弯腰替她拉好被角,转身吹熄了烛火。屋里顿时黑下来,只有炭火偶尔爆出一声噼啪,提醒她们——这一夜,还没完。

裴景珩站在廊下没动,肩头落满了雪。风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,他却像是没听见,只盯着那扇窗户看。屋里炭火还亮着,沈昭昭靠在榻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,一动不动。

林若雪掀了条窗缝,冷风立刻卷进来一点雪粒。她没遮掩眼神里的防备,裴景珩也没躲开。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碰上,谁都没退让。

屋内传来沈昭昭的声音,轻得像飘着的雪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裴景珩眉头动了一下,喉结也跟着滚了滚。他想说什么,可终究没出声。脚下一动,靴底碾碎薄冰,发出脆响。他转身走进风雪里,背影被雪幕慢慢吞掉。

屋内,林若雪放下窗布,走到炭盆边添了块炭。火苗跳了一下,照亮沈昭昭的脸。她闭着眼,脸色和刚才一样,只是呼吸更深了些。林若雪站在床边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袖口,压低声音说:“你这模样,连我都差点信了。”

沈昭昭眼皮轻轻颤了颤,嘴角微微翘起:“那就继续演。”

林若雪没再说话,弯腰替她拉好被角,转身吹熄了烛火。屋里顿时黑下来,只有炭火偶尔爆出一声噼啪,提醒她们——这一夜,还没完。

深夜,冷宫外积雪足有半尺深。裴景珩披着大氅,踩着厚厚的雪毯往里走。他路过偏殿时,忽然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
推开门,只见沈昭昭蜷在被子里,脸色苍白,额头却滚烫。她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见他进来,喉间又是一阵闷咳。

“娘娘……”裴景珩开口,声音低哑。

林若雪已端来新药,轻轻吹凉。沈昭昭却抬手拦住,指尖在他袖口顿了顿:“王爷……来看我死?”

裴景珩站在原地没动,目光落在她指尖,眉头微皱。他能感觉到那抹轻触几乎没什么力气,却偏偏让他心头一紧。

沈昭昭喘了几下,抬起眼看他,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:“怎么,失望了?我还活着?”

林若雪站在床边,端着药碗的手稳稳的,眼神却紧绷着,盯着裴景珩的脸色。

裴景珩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:“你从来不会让自己真的出事。”

沈昭昭轻轻一笑,眼角泛起一抹红:“王爷太高看我了……我只是,不甘心罢了。”

林若雪轻声道:“小姐,喝药吧。”

沈昭昭没动,仍旧看着裴景珩:“你来,不只是为了看我咳血吧?”

裴景珩沉默片刻,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:“这是解毒剂。”

林若雪立刻上前一步,将瓷瓶接过,仔细看了眼封口。

沈昭昭眼神动了动:“你现在才给我?不是更希望我病得重些,好称了太后的心意?”

裴景珩垂眸:“我不是来救你的。”

沈昭昭轻笑,笑声里带着哑意: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

裴景珩抬眼,目光沉沉:“我想知道,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
屋内炭火噼啪一声,惊破了沉默。裴景珩盯着她的眼睛,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。沈昭昭没有躲开他的视线,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。

林若雪站在一旁,手指紧紧攥着袖口,气氛像拉满的弓弦,随时可能绷断。

“你不信我。”他忽然说。

沈昭昭嘴角一扬:“王爷让我信什么?信你今天带来的药,还是信你站在这里的样子?”

裴景珩没回答。屋外风雪渐大,吹得冷宫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

林若雪端着药碗上前,轻声道:“小姐,喝了吧。”

沈昭昭没动,目光仍停在裴景珩脸上。他眼神里有东西一闪而过,像是迟疑,又像是什么更深的东西。

“你从来不会听话。”裴景珩终于开口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他转过身,脚步迟缓地朝门口走去,却又在帘前停下,“别逼我出手。”

“王爷是在提醒我,还是在求我?”沈昭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轻得像风,却刺进人心。

裴景珩没有回头,只是抬手掀帘而出。风雪扑进来,卷起满室寒意。林若雪快步走到窗边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雪幕中,眉头紧锁。

“小姐……”她低声唤道,语气里透着担忧。

沈昭昭轻轻一笑,眼角那抹红随着笑意更深:“他慌了。”

裴景珩掀帘而出,风雪扑面而来,冷得他一个激灵。他站在廊下,回头看了眼屋内透出的昏黄灯光,眉头紧蹙。林若雪走到窗边,掀了条缝往外望,正对上他的目光。她没有躲,他也未移开视线,两人隔着一层薄窗,沉默对峙。

“小姐,”林若雪低声说,“他真慌了。”

沈昭昭靠在榻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被角,嘴角笑意未散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林若雪没说话,只是将窗缝合上,转身走到炭盆边添了块炭。外头风雪渐大,吹得冷宫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沈昭昭闭上眼,呼吸慢慢平稳下来。林若雪站在她身边,看着她脸上那抹病态的红晕,心里微微发紧。

“别盯着我看。”沈昭昭忽然开口,“看得我自己都快信了。”

林若雪轻声笑了笑,低头替她掖好被角:“睡吧,今晚够折腾了。”

沈昭昭嗯了一声,闭着眼却迟迟未睡。屋外风雪呼啸,像是要把整座冷宫吞没。

裴景珩站在廊下未动,风雪渐渐染白了他的肩头。他望着那扇窗户,仿佛还能看见沈昭昭靠在榻上的样子。林若雪掀窗时并未遮掩目光里的戒备,他也没有避开,任由她看进眼里。

屋内传来沈昭昭的声音,轻飘飘的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裴景珩眉头动了动,喉结滚了一下,却终究没有再迈进一步。他转身离开,脚步沉稳,靴底碾碎薄冰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清晰。屋檐下的铜铃响得急促,像是催人离去。

林若雪添了炭,回身见沈昭昭仍闭着眼,脸色未改,只是呼吸比刚才更深了些。她站在床边,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袖口。沈昭昭忽然道:“别盯着我看。”

林若雪轻笑一声,压低声音:“你这模样,连我都险些信了。”

沈昭昭眼皮微动,笑意加深了些:“那就继续演。”

林若雪没再说话,只是替她拉紧被角,转身吹熄了烛火。黑暗吞没了屋内的一切,只剩炭火偶尔噼啪一声,像是提醒着两人——这一夜还未过去。

\[未完待续\]裴景珩站在廊下没动,肩头落满雪。檐角铜铃在风中摇晃,叮当声混着炭火噼啪,在冷宫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他望着窗纸上那道人影,忽见她抬手碰了碰林若雪递来的药碗。

药汁泼洒在炭盆里,腾起一股青烟。

他听见沈昭昭说:"太苦了。"

林若雪又端来一碗,这次她喝了。裴景珩看见窗纸上的影子慢慢躺下,炭火映得她脸庞泛红。他忽然想起小时候,她也是这样病着,躺在榻上等他送药。那时她会伸手接住他袖口,指尖微凉。

风雪更大了,吹得窗纸沙沙作响。裴景珩转身要走,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。他回头,正撞上林若雪掀帘时的目光。那眼神像淬了冰,直刺人心。

屋里飘出沈昭昭的声音:"他不是来看我死的。"

裴景珩停住脚步。

"他是怕我真死了。"她说。

林若雪放下帘子,屋里只剩炭火声。裴景珩站在原地,直到雪埋住靴面。他转身离开,却不知屋内沈昭昭睁开了眼。她盯着头顶帐幔,嘴角缓缓扬起。

晨光初现,冷宫积雪映得屋内发亮。林若雪推开炭盆,去取墙角新炭。沈昭昭忽然轻声说:"别动。"

林若雪一怔,见她手指微微抬起,指向门缝透进的光。那里有一缕细雪正被风吹进来,飘落在炭灰上,形成一道奇怪的痕迹。

像是有人深夜从门缝塞进过什么东西。

林若雪会意,轻轻将炭灰扫过那处。两人对视一眼,继续演下去。

裴景珩回到太医院,天还未亮。他站在药炉前,看着太医署正战战兢兢地整理药材。昨日那份诊脉记录还搁在案头,墨迹未干。

"你说毒素混杂?"他突然开口。

太医署正手一抖,药秤砸在案几上。裴景珩转过身,目光如刀:"可查出是何药物?"

"回王爷,娘娘脉象确实异于常人,但...但中毒之症也非全然属实。微臣不敢妄断..."

裴景珩眯起眼:"你敢说她装病?"

"微臣不敢!"太医署正跪倒在地,"只是娘娘脉象起伏不定,时而似中毒,时而如常人,实在难以捉摸..."

裴景珩沉默片刻,忽然抓起案上银针,直刺向太医署正手腕。老太医闷哼一声,掌心渗出血珠。裴景珩将染血的银针按进药碗:"用这碗药,再去给废后诊一次脉。"

东六宫偏殿,沈清澜正对镜梳妆。铜镜映出她苍白的脸,也映出身后宫女捧着的鎏金暖炉。炉火通红,她伸手取暖,指尖却比炉火更红。

"太后那边..."她低声问。

贴身宫女迟疑道:"太后说要等皇帝决断。"

沈清澜冷笑一声,将梳子重重摔在桌上:"皇帝不会管她的。"她起身走到窗边,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"去告诉太后,若让沈昭昭活着出冷宫,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。"

冷宫内室,晨曦透过窗纸洒进来。林若雪端着药走进来,忽觉茶水有异香。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药碗,转身取炭。经过门边时,瞥见雪地上新添的脚印。

三更天的脚印。

她低头看炭盆,灰烬里似乎混着些许异物。手指轻轻拨弄,果然发现几粒细小的种子——忍冬籽。这分明是昨晚新加的炭里混入的。

沈昭昭闭着眼,轻声道:"有人想让我们真的中毒。"

林若雪攥紧拳头:"我去查。"

"不急。"沈昭昭睁开眼,目光清亮,"先让他们以为我们已深陷毒局。"

暮色四合时,冷宫外传来脚步声。林若雪掀帘一看,竟是裴景珩。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,手中捧着个漆黑木匣。

"太后赐药。"他声音冷淡。

林若雪接过木匣,沈昭昭倚在榻上:"王爷亲自送来?"

裴景珩没有回答。他盯着她脸颊的潮红,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。沈昭昭身体一僵,裴景珩却已松开:"脉象比昨夜稳些。"

"多亏王爷的解毒剂。"她笑着说。

裴景珩盯着她的眼睛:"你到底想做什么?"

沈昭昭轻轻一笑:"王爷觉得我想做什么?"

两人目光相撞,屋里炭火噼啪作响。林若雪站在一旁,能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紧绷。忽听裴景珩低声道:"你若死了,我不会放过任何人。"

说完转身离去。

林若雪关上门,回头见沈昭昭正盯着自己:"去查炭料来源。"

"是。"林若雪应声,将今日新添的炭块逐一检查。果然在一块炭里发现暗格,取出里面的小纸条,上面写着三个字:腊梅巷。

夜深时,林若雪悄悄出了冷宫。她绕过巡逻的侍卫,来到西侧偏门。守门小太监打着哈欠,见她抱着炭筐,摆摆手就放行了。

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,一深一浅。浅的那行忽然拐了个弯,消失在阴影里。

裴景珩站在高墙上,看着林若雪的身影消失在巷口。他身旁的暗卫低声问:"属下要不要..."

"不必。"他打断道,"跟紧送信的人。"

冷宫里,沈昭昭靠在榻上,听着窗外风雪。炭火噼啪一声,她忽然坐直身子。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照在炭盆里半融的雪上,映出一道诡异的纹路。

那是林若雪留下的暗记。

沈昭昭慢慢躺下,闭上眼。屋外风雪渐急,吹得铜铃叮当作响。她知道,这场戏才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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