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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:烟雾迷局

凤囚凰:废后她不干了

\[正文内容\]

炭火噼啪一声爆开火星子,沈昭昭眼皮都没抬,指尖按着那半片铜镜碎片,在掌心压出一道红印。她听见外头脚步声渐远,才慢悠悠坐起身,被角滑落时露出内里洗得发白的衬衣边。

“真咳出血了?”林若雪蹲在炭盆边,往里头又撒了一把忍冬花。青烟腾起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
沈昭昭没应声,只是将手里的铜钱翻了个面。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照见背面刻着的裴字——比前日更深了些。

林若雪抬头看她:“太后要派太医署正来复诊。”

“正好。”沈昭昭将铜钱搁在案上,指节叩了叩木桌面,“让她亲眼瞧瞧,什么叫病入膏肓。”

屋外风雪停了,檐角挂着的冰棱映着月光,像一排冷森森的刀。林若雪走到窗边,伸手去拨积雪,指尖触到冰棱尖儿,凉得刺骨。

“东六宫的衣角呢?”沈昭昭忽然问。

林若雪从袖中取出布料,暗红色,浸过雪水后颜色更深。她将布料摊开,纹路间隐约有金线绣的云纹。

“是沈清澜的人。”沈昭昭用指甲刮过布料,“她惯用东六宫的织机。”

林若雪攥紧布料:“她想借太后的手除掉小姐。”

“所以才要让她以为得逞。”沈昭昭掀开被褥下压着的油纸包,忍冬花晒得干透,带着淡淡药香。她将花瓣撒进炭盆,青烟瞬间浓了几分。

林若雪看着烟雾升腾,忽然听见墙外传来细微响动。她凑近窗边,雪地上赫然多了一串脚印,正往冷宫深处延伸。

“来了。”沈昭昭轻声说。

林若雪回身,见她已躺回床榻,呼吸绵长。烛火晃动,映得她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。

夜更深了,远处传来守夜士兵的脚步声,一下,一下,像是催命的鼓点。

沈昭昭闭着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
太后寝宫里燃着银丝炭,暖得让人犯困。太后靠在软榻上,听着手下禀报:“冷宫那边传来消息,沈昭昭吐了血。”

她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:“可服药了?”

“服了,而且……”手下迟疑了一下,“林若雪抓到了一个探子。”

太后放下茶盏,青瓷与红木几案相碰,发出清脆的响声:“是谁的人?”

“衣角上有暗纹,像是东六宫的。”

太后笑了。她伸手拨弄香炉里的沉香木,轻烟缭绕间,仿佛看见沈昭昭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模样。

“明日午时,让太医署正去一趟冷宫。”她说,“就说哀家惦记皇后身子。”

贴身嬷嬷应声退下。屋里只剩太后一人,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,那是先帝赐的,如今戴在她身上,硌得生疼。

沈昭昭啊沈昭昭,你以为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?

东六宫偏殿里,沈清澜坐在铜镜前梳头,一下,两下,三下。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。

贴身宫女捧着鎏金暖炉站在她身后,炉子里炭火正旺。

“东六宫来信。”宫女低声说,“沈昭昭今夜咳血,还抓了咱们的人。”

沈清澜停下梳头的手:“太后召见了?”

“明日午时。”

她重新开始梳头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。梳齿划过发丝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。

“把那盒胭脂拿来。”沈清澜说。

宫女捧来雕花漆盒,里面躺着一支朱砂笔。沈清澜蘸了点水,在纸上画了个圈。

“告诉东六宫的人,盯紧裴景珩。”她抬头看向窗外,“这场戏,该他上场了。”

冷宫内室,晨曦透过窗纸洒进来,照得满地霜白。炭火尚未熄灭,忍冬花的苦香混着血腥气,在屋内盘旋不去。

林若雪握着半截断簪,在墙上刻下第七道划痕。她听见外头脚步声,三更天了。

沈昭昭倚在床边,面色潮红。她接过林若雪递来的温水,润了润唇便推开:“时候差不多了。”

林若雪点头,从箱底取出个油纸包。里面是晒干的忍冬花,带着淡淡的苦香。

“等太医署正来时……”沈昭昭将花瓣撒进炭盆,青烟瞬间变得浓重,“就让他好好瞧瞧,谁才是真正的病人。”

林若雪看着烟雾升腾,忽然听见墙外传来细微响动。她凑近窗边,雪地上赫然多了一串脚印,正往冷宫深处延伸。

“来了。”沈昭昭轻声说。

林若雪回身,见她已躺回床榻,呼吸绵长。烛火晃动,映得她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。

夜更深了,远处传来守夜士兵的脚步声,一下,一下,像是催命的鼓点。

沈昭昭闭着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
午后阳光斜斜照进冷宫,太医署正提着药箱进门。他刚掀帘,就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。

“皇后娘娘?”他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
没人应答。

他摸索着往前走,只见沈昭昭侧卧在床,被角滑落,露出洗得发白的衬衣。她嘴唇泛青,额上滚烫,呼吸粗重。

“咳……”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林若雪忙上前扶住,掌心立刻沾了血。

太医署正脸色一变,连忙翻开她眼皮查看,又搭了脉象。

“娘娘这是……”他声音发颤。

林若雪低声道:“夜里咳了三次,吐了黑血。”

太医署正沉吟片刻,提起药箱往外走。经过林若雪身边时,他低声说:“派人通知太后。”

林若雪点头,目送他离去。

屋内,沈昭昭缓缓睁开眼,嘴角勾起冷笑:“她终于上钩了。”

林若雪替她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汁:“接下来呢?”

“等。”沈昭昭将手指按在铜钱上,“等她亲自来看我咽气。”

冷宫外,裴景珩站在雪地里,手里捏着枚铜钱。雪花落在他肩头,融成水渍。

他听见屋里传来倒水声,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
不多时,林若雪掀帘出来,往炭盆里添了新炭。

裴景珩退到廊柱后,看着她转身离去。

片刻后,屋内传出咳嗽声,一声接一声,像是要把肺叶咳出来。

他往前走了两步,靴底踩碎薄冰。

屋里突然安静了。

裴景珩知道,沈昭昭此刻一定贴在门后,听着外面动静。

风卷着雪扑在他脸上,有些凉。

裴景珩摸了摸怀里的瓷瓶,那是今早从太医院要来的解毒剂。他本想交给林若雪,现在却觉得或许不必。

屋内又传来咳嗽,这次带着笑意。

裴景珩眼神动了动,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。

\[未完待续\]冷宫外的雪地里,裴景珩站着不动,靴底下的薄冰发出细微碎裂声。他看着林若雪掀帘进屋,炭火浓烟涌出来,模糊了视线。

屋里咳嗽声又起,一声比一声急。裴景珩知道那是装出来的,可听着还是心口发紧。他往前迈了一步,靴子碾过冰碴,发出轻微响动。

屋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
他站在门边,听见自己心跳声。瓷瓶在怀里压着胸口,沉甸甸的。手指握了握,终究没动。

帘子掀起一道缝,林若雪端着药碗出来,看见他时愣了一下。她把空碗放在石阶上,转身要回屋。

“等等。”裴景珩开口,声音有些哑。

林若雪站住,没回头。

“她……”裴景珩顿了顿,“咳血了?”

林若雪终于转过身,眼神冷得像冰:“王爷觉得呢?”冷宫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紧接着是被褥翻动的响动。林若雪脸色一变,猛地掀帘冲进去。裴景珩站在原地没动,目光落在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上,眉头紧锁。

屋内炭火正旺,浓烟滚滚。林若雪冲到床边,见沈昭昭蜷在被子里,脸色苍白,额头却滚烫。她连忙伸手扶起人,指尖触到后颈一片冷汗。

“小姐!”林若雪低声唤道,声音里带着慌。

沈昭昭眼皮颤动,缓缓睁开眼,目光却比往日更亮。她嘴唇动了动,声音嘶哑:“药……”裴景珩掀帘而入,目光扫过满地碎瓷片,停在床边。沈昭昭半倚在榻上,面色潮红,额角细汗湿了鬓发。她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见他进来,喉间又是一阵闷咳。

“娘娘……”裴景珩开口,声音低哑。

林若雪已端来新药,轻轻吹凉。沈昭昭却抬手拦住,指尖在他袖口顿了顿:“王爷……来看我死?”裴景珩站在原地没动,目光落在她指尖,眉头微皱。他能感觉到那抹轻触几乎没什么力气,却偏偏让他心头一紧。

沈昭昭喘了几下,抬起眼看他,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:“怎么,失望了?我还活着?”

林若雪站在床边,端着药碗的手稳稳的,眼神却紧绷着,盯着裴景珩的脸色。

裴景珩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:“你从来不会让自己真的出事。”

沈昭昭轻轻一笑,眼角泛起一抹红:“王爷太高看我了……我只是,不甘心罢了。”

林若雪轻声道:“小姐,喝药吧。”

沈昭昭没动,仍旧看着裴景珩:“你来,不只是为了看我咳血吧?”

裴景珩沉默片刻,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:“这是解毒剂。”

林若雪立刻上前一步,将瓷瓶接过,仔细看了眼封口。

沈昭昭眼神动了动:“你现在才给我?不是更希望我病得重些,好称了太后的心意?”

裴景珩垂眸:“我不是来救你的。”

沈昭昭轻笑,笑声里带着哑意: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

裴景珩抬眼,目光沉沉:“我想知道,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裴景珩没说话,只是站在床边,目光落在她脸上。沈昭昭闭了闭眼,呼吸依旧急促,却比刚才稳了些。

林若雪将新药倒进小碗,轻轻吹凉。屋外风雪又起,拍打着窗纸,发出沙沙声响。
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裴景珩忽然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。

沈昭昭睁开眼,看着他:“王爷不是最清楚?”

裴景珩眉头微皱,没有接话。林若雪端着药碗上前,轻声道:“小姐,喝了吧。”

沈昭昭没动,目光仍停在裴景珩脸上。他眼神里有东西一闪而过,像是迟疑,又像是什么更深的东西。

“你不信我。”他忽然说。

沈昭昭嘴角一扬:“王爷让我信什么?信你今天带来的药,还是信你站在这里的样子?”

裴景珩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你若死了,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。”

林若雪手一颤,药碗差点洒了。她连忙稳住,抬头看向裴景珩,眼神多了几分戒备。

沈昭昭轻轻一笑,眼角那抹红更深了些:“那王爷想看到什么?我活着,还是……我听话?”

裴景珩没回答。屋内炭火噼啪一声,惊破了沉默。裴景珩盯着她的眼睛,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。沈昭昭没有躲开他的视线,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。林若雪站在一旁,手指紧紧攥着袖口,气氛像拉满的弓弦,随时可能绷断。

“你从来不会听话。”裴景珩终于开口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他转过身,脚步迟缓地朝门口走去,却又在帘前停下,“别逼我出手。”

“王爷是在提醒我,还是在求我?”沈昭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轻得像风,却刺进人心。

裴景珩没有回头,只是抬手掀帘而出。风雪扑进来,卷起满室寒意。林若雪快步走到窗边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雪幕中,眉头紧锁。

“小姐……”她低声唤道,语气里透着担忧。

沈昭昭轻轻一笑,眼角那抹红随着笑意更深:“他慌了。”裴景珩掀帘而出,风雪扑面而来,冷得他一个激灵。他站在廊下,回头看了眼屋内透出的昏黄灯光,眉头紧蹙。林若雪走到窗边,掀了条缝往外望,正对上他的目光。她没有躲,他也未移开视线,两人隔着一层薄窗,沉默对峙。

“小姐,”林若雪低声说,“他真慌了。”

沈昭昭靠在榻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被角,嘴角笑意未散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林若雪没说话,只是将窗缝合上,转身走到炭盆边添了块炭。

外头风雪渐大,吹得冷宫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沈昭昭闭上眼,呼吸慢慢平稳下来。林若雪站在她身边,看着她脸上那抹病态的红晕,心里微微发紧。

“别盯着我看。”沈昭昭忽然开口,“看得我自己都快信了。”

林若雪轻声笑了笑,低头替她掖好被角:“睡吧,今晚够折腾了。”

沈昭昭嗯了一声,闭着眼却迟迟未睡。屋外风雪呼啸,像是要把整座冷宫吞没。裴景珩站在廊下未动,风雪渐渐染白了他的肩头。他望着那扇窗户,仿佛还能看见沈昭昭靠在榻上的样子。林若雪掀窗时并未遮掩目光里的戒备,他也没有避开,任由她看进眼里。

屋内传来沈昭昭的声音,轻飘飘的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裴景珩眉头动了动,喉结滚了一下,却终究没有再迈进一步。他转身离开,脚步沉稳,靴底碾碎薄冰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清晰。

屋檐下的铜铃响得急促,像是催人离去。

林若雪添了炭,回身见沈昭昭仍闭着眼,脸色未改,只是呼吸比刚才更深了些。她站在床边,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袖口。

沈昭昭忽然道:“别盯着我看。”

林若雪轻笑一声,压低声音:“你这模样,连我都险些信了。”

沈昭昭眼皮微动,笑意加深了些:“那就继续演。”

林若雪没再说话,只是替她拉紧被角,转身吹熄了烛火。黑暗吞没了屋内的一切,只剩炭火偶尔噼啪一声,像是提醒着两人——这一夜还未过去。裴景珩站在廊下没动,肩头落满了雪。风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,他却像是没听见,只盯着那扇窗户看。屋里炭火还亮着,沈昭昭靠在榻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,一动不动。

林若雪掀了条窗缝,冷风立刻卷进来一点雪粒。她没遮掩眼神里的防备,裴景珩也没躲开。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碰上,谁都没退让。

屋内传来沈昭昭的声音,轻得像飘着的雪:“他不是慌我,是慌他自己。”

裴景珩眉头动了一下,喉结也跟着滚了滚。他想说什么,可终究没出声。脚下一动,靴底碾碎薄冰,发出脆响。他转身走进风雪里,背影被雪幕慢慢吞掉。

屋内,林若雪放下窗布,走到炭盆边添了块炭。火苗跳了一下,照亮沈昭昭的脸。她闭着眼,脸色和刚才一样,只是呼吸更深了些。

林若雪站在床边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袖口,压低声音说:“你这模样,连我都差点信了。”

沈昭昭眼皮轻轻颤了颤,嘴角微微翘起:“那就继续演。”

林若雪没再说话,弯腰替她拉好被角,转身吹熄了烛火。屋里顿时黑下来,只有炭火偶尔爆出一声噼啪,提醒她们——这一夜,还没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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