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城郊的马场停下时,蒲桑子看着眼前成片的草坪和围栏里的骏马,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蒲桑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?
她拉着马嘉祺的袖子,指尖还缠着早上他给的创可贴——刚才吃馄饨时不小心被烫到,他非要找老板要个创可贴仔细贴上。
马嘉祺从换衣间拿出一顶米色的马术帽,伸手戴在她头上,指腹蹭过她的鬓角。
马嘉祺带你骑骑马,放松一下。
他的动作自然又亲昵,像做过千百遍。蒲桑子看着他熟练地和马场工作人员打招呼,看着他指尖划过一匹纯白骏马的鬃毛时,眼里闪过的温柔,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不真实。
蒲桑子我、我不会骑。
她往后缩了缩,看着高大的骏马有点发怵
马嘉祺我教你。
他翻身上马,动作利落帅气,白色的衬衫在阳光下泛着光。然后朝她伸出手,掌心朝上,眼神里带着鼓励的笑意。
马嘉祺上来
蒲桑子犹豫着把手放进他掌心,被他一把拉上了马,稳稳地坐在他身前。马腹温热的触感传来,她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,指节都泛白了。
马嘉祺别怕,有我在。
马嘉祺坐稳了。
马慢慢踱步起来,蒲桑子能感觉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,稳得像座山。
蒲桑子你经常来这里吧?
蒲桑子忍不住问,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。
马嘉祺以前压力大的时候会来。
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,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。
马嘉祺现在……想带你来看看。
蒲桑子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让人骑完马之后,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,来到试衣间蒲桑子看到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是妈妈打来的。
马嘉祺好了吗……小乖
蒲桑子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,未接来电的红色数字刺得人眼慌。她咬着唇把手机塞回口袋,抬头时撞进马嘉祺含笑的眼尾——他刚换好常服。
他刚刚叫她小乖~
马嘉祺怎么不说话?
他抬手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,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马嘉祺不喜欢这个称呼?
蒲桑子被他捏得瑟缩了一下,慌忙摇头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蒲桑子不,不是。
只是太突然了。从小到大,家里人要么叫她全名,要么就喊“喂”,没人用这么软乎乎的调子叫过她。心脏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下,痒得她想躲,又忍不住想再听一次。
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起来,是母亲发来的短信,满屏都是质问和催促。蒲桑子的指尖收紧,刚想把手机藏得更深些,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。
马嘉祺别藏。
马嘉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安抚的力量。
马嘉祺我看看
他的指腹温热,顺着她的手腕滑到掌心,轻轻抽走了手机。蒲桑子看着他低头看短信的侧脸,睫毛长而密,鼻梁挺直,心里突然有点发慌——要是他看到这些,会不会觉得她家里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?
其实蒲桑子十八岁之前名字都叫蒲念娣,就是因为家里想要个男孩。
“不问赓桑子,唯师妙吉祥”是她现在名字的出处,她想要寻求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