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爱根本不是安慰物,
而是头骨中的一枚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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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祁眼底的慵懒和玩味瞬间褪去,重新覆上冰冷的寒霜。
她看着白念那张看似无害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被打扰的烦躁。
江祁“知道了。”
江祁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。
她不再看朱志鑫,转身朝着白念来的方向走去,高跟鞋踩在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带着怒气的声响。
白念赶紧跟上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。
还不忘回头对朱志鑫露出一个“抱歉打扰了”的无奈表情。
朱志鑫站在原地,看着江祁和白念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。
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,一半明亮,一半却沉入更深的阴影。
他缓缓起刚才被江祁目光灼烧过的手,指尖在掌心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回味般的力度,轻轻摩挲了一下。
刚才那凝固般的空气,那近在咫尺的、带着慵懒诱惑的眼神,还有自己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悸动。
都清晰地烙印在感官里。
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指尖,唇角那抹极其细微的弧度,再次浮现。
这一次,不再是隐晦的挑衅,而是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、危险的幽光。
拉扯的绳索,在无声的角力中,已然绷紧到了极限。
主动与被动,试探与回应,占有与反噬,以及那无处不在的窥探,将两人推向了一个更加炽热、更加危险的漩涡边缘。
真正的狩猎与反猎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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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念的突然出现,像一盆冷水浇熄了连廊里那几乎要点燃空气的暧昧火星。
江祁带着一身冰冷的怒气离开。
朱志鑫站在原地,指尖残留着方才几乎要触碰到她发丝的悸动,还有她那双在夕阳下带着慵懒诱惑的眼睛留下的烙印。
被打断的,不仅仅是那一刻的对峙。
更是江祁好不容易卸下一点冰冷防备、流露出真实侵略性的瞬间。
朱志鑫眼底的幽光沉了下去,像被乌云遮蔽的深潭。
他看着白念像影子一样黏在江祁身后离开的方向,紧握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这场游戏,比他预想的,障碍更多。
接下来的几天,江祁似乎刻意开了距离。
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、带着刁难意味地使唤朱志鑫。
大部分时间,她将他视若无物,仿佛那个在连廊里用目光撩拨他的人只是他的幻觉。
江祁的命令变得简洁、冰冷、公事公办,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。
她甚至不再称呼他的名字,只用眼神示意,或者于脆让其他人传达。
那种无处不在的、沉默的"服务"也被她单方面切断了
她拒绝朱志鑫拧开的水瓶,无视他放在手边的纸巾,将笔记本里他补充的字迹粗暴地划掉。
她在用行动划清界限,宣告连廊里那短暂的失控只是一个意外。
朱志鑫照单全收。
他沉默地执行着每一个命令,姿态比以往更加温顺,眼神也更加沉静。
仿佛那晚在会议室和连廊里展露爪牙的人不是他。
他像一块被打磨得更光滑的石头,无声地承受着她的冷落和刻意疏远。
然而,只有他自己知道,平静的水面下,暗流涌动得更加湍急。
江祁的刻意疏远,像是一种反向的刺激,更加清晰地印证了她内心的动摇和 恐慌。
她在害怕。
害怕他那晚展现出的侵略性,害怕她自己那一刻流露出的真实反应。
这种发现,让朱志鑫心底某种蛰伏的、黑暗的兴奋感,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。
她越是想逃,他就越要让她无处可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