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爱根本不是安慰物,
而是头骨中的一枚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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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会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降临。
江祁参加完一个商业世交的晚宴,司机将车开到江家别墅大门前。
雨势太大,能见度极低。
司机下车撑伞的功夫,江祁推开车门,高跟鞋刚踩上湿滑的石阶,脚踝便猛地一崴。
江祁“唔!”
钻心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,身体瞬间失去平衡。
眼看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雨水中,一只手臂及时地、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。
那力道沉稳而熟悉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。
瞬间将江祁拉回一个带着雨水湿气和干净皂角气息的怀抱。
江祁惊魂禾定地抬头,撞进乐志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。
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,浑身湿透,额发紧贴着脸颊,水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滚落。
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,隔着被雨水打湿的昂贵礼服布料,传递来滚烫的体温和坚实的肌肉轮廓。
时间仿佛静止。
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,周围是哗哗的雨声和司机焦急的呼喊。
但江祁的世界里,只剩下腰间那只手臂带来的灼热触感,和朱志鑫近在咫尺的、被雨水冲刷得更加清晰俊朗的眉眼。
他低头看着她,呼吸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略显急促,温热的鼻息拂过她冰凉的脸颊。
那眼神,不再是沉静的潭水,而是翻滚着某种浓稠的、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情绪。
担忧?后怕?
还是别的什么?
江祁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,几乎要冲破肋骨。
她感到一阵眩晕,不知是因为脚踝的剧痛,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、过于亲密的接触。
腰间那只手臂的力道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,让她挣扎的动作变得徒劳而软弱。
朱志鑫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物传递过来,像一团火,驱散了雨夜的寒冷,烧着她冰封的心防。
朱志鑫“能走吗?”
朱志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低沉沙哑。
带着雨水的湿气,钻进她的耳膜。
江祁咬着下唇,试图动一下受伤的脚踝。
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,脸色煞白。
朱志鑫没有再问。
他手臂用力,几乎是半抱着她,将她稳稳地带离湿滑的石阶,走向别墅灯火通明的大门。
司机慌忙举着伞跟在一旁,却被朱志鑫高大的身形隔绝在外。
别墅里的佣人看到这一幕,都惊得目瞪口呆。
江祁从未允许任何人,尤其是异性,以如此亲密的姿态进入她的私人领地。
江祁浑身僵硬,被迫依偎在朱志鑫湿透的怀里。
男人的心跳沉稳有力,隔着湿冷的衣物撞击着江祁的耳膜。
属于朱志鑫的气息,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和一种于净的男性荷尔蒙,强势地侵占着她的感官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,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。
这种完全被掌控、被包裹的感觉,陌生而危险,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安全感。
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。
江祁“放开我!”
一进入温暖于燥的玄关,江祁立刻用力挣扎。
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朱志鑫依言松开了手臂,但依旧站在她身侧,随时防备她摔倒。
他浑身湿透,水渍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晕开一片深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