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念知晓裴砚舟要订婚的消息时,房间里的气息潮湿又黏腻,像浸在雾气腾腾的深潭里。
她刚想再瞥一眼手机推送的新闻,男人好似敏锐捕捉到她的分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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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漂亮眼眸里雾气弥漫,媚态缠人,温软语调,活脱脱在撒娇。
裴砚舟黑眸微眯,眼底暗潮翻涌,像藏着汹涌暗流。
折腾到凌晨两点,屋里的动静才算消停下来。
时念趴在床上,摸出手机,一打开,各个平台都在疯狂刷裴氏掌权人和纪家千金即将订婚的消息。
显然,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没一会儿,浴室水声停歇,男人走了出来。
时念回头,直直望着他。
宽肩、窄腰,线条利落的腹肌和人鱼线,再加上那张完美得挑不出刺的脸,任谁看都是人间极品。
裴砚舟拿过旁边新衬衣穿上,从下摆系到领口,把好身材遮了个严实。
时念每回见他一点点变回这副衣冠楚楚、又带着股子斯文邪气的模样,都忍不住暗自咂舌,要不是十分钟前他还扣着她腰,低声哄她再紧些,她真要跟外界一样,觉得他清冷禁欲、高不可攀了。
裴砚舟穿好衣服,目光才扫过来,嗓音没了之前的低哑,冷淡又清晰:“我下周不过来。”
时念同时开口:“我们分手吧,我喜欢的人要回国了。”
两道声音刚落,屋里瞬间静得瘆人,死一般的寂静。
裴砚舟眉头明显皱起,气压陡然降低,像罩了层寒霜:“你再说一遍?”
时念一脸无辜冲他笑,慢慢坐直身子,重复:“我说,我喜欢的人要回国啦,咱们该结束这段关系咯。”
裴砚舟抬手捏住她下巴,黑眸危险眯起,寒意渗人:“时念,你把我当什么?”
时念看他发火,忙讨好:“当然是金主呀,一开始不就说好了,走肾不走心,双方都能叫停交易。而且这三年咱们配合挺好,你的钱没白花,是吧?”
裴砚舟沉沉望着她,不吭声,眼底翻涌着晦涩情绪。
时念指了指时间,轻声提醒:“你到点该下班……不是,该走啦。”
裴砚舟眸子里漫上冷意,动作带着几分狠劲,把她翻了个身。
虽说裴砚舟这人不咋地道,但之前解决生理需求时,还算在意双方默契,一方不舒服,另一方也别想痛快。可这回,他没给她丝毫准备。
时念清楚拿了他的钱,就得由他消遣,没资格喊疼,哪怕疼得钻心,也咬着牙一声不吭忍着。
裴砚舟昂贵衬衣面料蹭着她光滑后背,骨节分明的手,像把玩猎物般捉住她。
男人薄唇贴在她耳廓,嗓音低得像情人呢喃,却藏着锋利刺:“你喜欢的人,知道你被我睡了三年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