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灯在日记本上投下晃动的光圈,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行字:“林栀失踪前三天”。纸张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姐姐最后一次出门前,也是这样摸着她自己的校服领口。
老旧楼房水管滴漏声和钟表走针声重叠在一起。窗帘没风却轻轻晃动,像是有人刚从窗边经过。我合上日记本时,墨迹未干的"该换我回来了"几个字正从纸页深处渗出来,和三天前我自己写的字迹一模一样。
水杯打翻在日记本上时,我甚至没察觉手指在发抖。晾干后的纸页上,新旧墨迹竟同时存在,像两个人在争夺同一片空间。
窗台上多了枚银杏胸针,边缘的双鱼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镜面忽然起波纹,我看见倒影的动作滞后了三秒。当现实中的我皱眉时,镜中人嘴角却勾起冷笑。我攥紧胸前的吊坠强迫自己看向别处,可余光里那个影像依然在动。
"你活成了我该有的模样,不觉得累吗?"
声音从镜子传来,与耳畔同步。
我伸手触碰镜面,冰凉的触感真实得可怕。倒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掐进皮肤。
"严浩翔守着的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共鸣,你以为他在爱你?"
"闭嘴!他等的人是我!"
"三年前他抱着我的尸体哭着说'钥匙不能毁',现在又要用同样的仪式唤醒我。"
太阳穴突跳,耳边响起电子噪音。镜中人的嘴唇还在动,声音却消失不见。我看见记忆碎片在脑海闪现:严浩翔手腕上的疤痕,严浩翔意味深长的话,还有实验室里闪烁的双鱼纹章仪器。
"他为你服药自杀那次,你甚至还没出生。"
这句话像刀子捅进心脏。我撞翻梳妆凳跌坐在地上,扯断的项链珠子滚落一地。雾气从镜面漫出来,包裹住全身。
画面浮现——林栀被按在手术台上,严浩翔撕心裂肺地哭喊,还有婴儿降生时缠绕着银杏叶的保温箱。
"你究竟是谁的延续?"
瞳孔收缩时闪过金色电光。我看着自己不受控地站起来,对着镜子微笑。真正的林夏意识如溺水般下沉,最后一眼看见镜中林栀将她锁进暗格。
窗外严浩翔依然仰望窗户,嘴角扬起神秘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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