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。
纪瑶正疑惑它是谁,一股阴冷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她背后贴了上来。
她下意识地转身——
纪瑶“妈呀——!!!”
一张惨白、平滑、没有任何五官的脸,距离她的鼻尖只有不到十公分。
那脸像是用粗糙的厚纸糊成的,脖子以下连接着同样纸片般单薄的身体,关节处还用细细的红绳绑着,僵硬地杵在她面前。
巨大的视觉冲击让纪瑶魂飞魄散。
她双腿一软,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了,膝盖砸在地板上生疼。
刚吃饱的肚子受到挤压,一个响亮的饱嗝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。
纪瑶“呃——!”
那无脸的纸人似乎毫无所觉,或者说根本不在意。
它越过吓瘫在地上的纪瑶,动作僵硬却异常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筷。
纸片手臂端起盘子时发出轻微的哗啦声,然后迈着无声却诡异的步子飘向厨房。
很快,厨房里传来了水龙头被拧开的哗哗声,以及碗碟碰撞的轻响。
左奇函“出息。”
左奇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,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嫌弃和……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。
左奇函“起来。”
纪瑶惊魂未定,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,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,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。
纪瑶“大哥!”
她带着哭腔控诉。
纪瑶“求你了!以后放点阳间的东西行不行啊!”
再这么下去,别说安享晚年了,她怕自己直接吓出心脏病英年早逝!
左奇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,冷哼道。
左奇函“你让一个鬼弄阳间的东西?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充满了荒谬感。
左奇函“这跟让我现在就起死回生有什么区别?离谱…”
纪瑶“……”
纪瑶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也许是吃饱了胆子壮了,也许是今天惊吓过度有点麻木了,她心里那点残存的怯意消散了不少,一个憋了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。
纪瑶“那……你让我跟你结阴婚,这就不离谱了?”
左奇函被纪瑶那句“结阴婚就不离谱了?”问得微微一滞。
他那张冷峻的脸上,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,像是被戳中了某个隐秘的痛点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沉沉地锁在纪瑶脸上,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,看到更深的地方去。
屋内的空气似乎又凝滞了几分,厨房里纸人洗碗的“哗哗”水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。
纪瑶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刚刚壮起来的胆子又有点缩水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半步。
完了完了,是不是又踩雷了?这鬼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她嘎了吧?
就在她紧张得手心冒汗时,左奇函终于移开了视线。
他没有看纪瑶,目光飘向了窗外沉沉的夜色,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偏执。
左奇函“离谱?”
他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。
左奇函“确实…”
左奇函“不过…已经结契了,我就非你不可了。”
另一层意思…就是,她别想摆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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