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只剩下唇纹碾磨的细微声响 ,沉重而混乱的呼吸。
纪瑶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温热沼泽,理智不断下陷…就在那份混乱的旖旎几乎要燃尽一切边界感时,左奇函倏然松开了她。
他的气息有些不稳,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暗流,但声音却恢复了一种刻意的低沉和清晰。
左奇函“又找他干什么?”
纪瑶的意识本就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抽离,此时更是被这个狂风骤雨般的吻搅得天旋地转。
她被迫迎视着他的目光,胸口起伏,过了漫长的一会儿,才终于找回了些许气息,微张着被吻得发红的唇瓣,声音又低又软。
纪瑶“…有事。”
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指节陷入她腰间的软肉,纪瑶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料按住他作乱的手,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和恳求
纪瑶“别这样……”
左奇函“有事?”
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,带着反问,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反而更加深入,带着某种惩罚性的探索。
纪瑶浑身发软,只能无力地向后仰,试图拉开一点可怜的距离。
左奇函“纪瑶。”
他在黑暗中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,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,情欲与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交织翻滚,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左奇函“我最讨厌别人骗我,更不喜欢你骗我……尤其是…让你为了撒谎的是个男人。”
纪瑶“…我、我真的没骗你。”
她声音发紧,还在徒劳地坚持。
她始终觉得他只是在吓唬她,用这种方式逼问。
可那件事她绝不能说出来如果让他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着要送走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
然而这一次,左奇函显然失去了所有耐心。
她的嘴硬和闪躲如同火上浇油。
他不再多言,直接翻身,用身体的重量彻底将她压制在柔软的床榻之上,阴影完全笼罩了她。
他无法容忍她背对着他藏有任何秘密,尤其是…与另一个男人,不,男鬼。
那种不安感,混合着灼烧理智的嫉妒,在他心间疯狂滋长,蔓延。
他猛地伸手,手指如同铁钳般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,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,不至于让她窒息,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和威胁。
纪瑶只觉得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,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骤然扭曲。
待她重新看清时,骇然发现周遭的环境已然彻底改变,不再是她的出租屋,而是那间她第一次遇见他时的古老婚房。
满目都是刺眼的红,桌上燃烧着龙凤喜烛,墙壁,窗户上贴满了硕大的“囍”字,空气中弥漫着诡异气息。
此刻,她被他死死地压在那张铺着大红鸳鸯被的木床上,烛火昏黄,将他俊美却阴鸷的面容映照得半明半暗。
纪瑶“…左奇函!不行!你不能这样!”
无边的恐惧攫住了她,她开始挣扎,手脚并用,试图挣脱他的禁锢,可那点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蝼蚁,完全是徒劳。
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,在这诡异的婚房里显得格外阴森骇人。
他偏执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,牢牢地锁着她惊恐的双眼,里面翻滚着浓稠的欲望。
左奇函“夫人……”
他俯下身,冰冷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,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宣告。
左奇函“春宵苦短…今晚我们便洞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