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虹看着孙悟空攥紧酒坛的手，指尖在柜台敲了敲：“你的呆子没走。”
孙悟空猛地抬头，金瞳里闪过一丝锐利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天蓬那家伙，根本不是一头普通的猪。”月虹拿起个酒杯，倒了点残酒，“他修了分裂术，能把真灵分成好几部分，每部分都有自己的性子。你认识的猪悟能、八戒，只是他的一部分。”
她顿了顿，看着孙悟空渐缓的呼吸：“他的本尊，是北极四圣里的北宸星君。当年那个天蓬元帅，也不过是他分出的一道真灵。这些事，他从没跟你说过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。他的劫，是渡情劫，也是要夺回道门的功德气运，打破灵山那些捆人的规则。”月虹放下酒杯，“他知道你在天外天吸收混沌之力，也知道如来迟早要找你麻烦。所以现在，他正在灵山大闹，抢功德，就是想在如来告状之前，替你挡一挡。”
“你那弟弟演真假美猴王，是怕你被安上‘二心’的罪名；他现在闹灵山，是怕自己被安上‘叛佛’的罪，牵连到你。”她看着孙悟空瞬间绷紧的脊背，“他说喜欢月宫仙子是骗你的，说自己甘愿当猪也是骗你的，什么都不告诉你，就想让你安安稳稳活着。”
孙悟空沉默了很久，久到坛底最后一滴酒都凝成了冰。他忽然低笑一声，笑声里带着点哽咽：“这个呆子……跟悟清一样，都爱演。”他抬手摸了摸心口，那里有李悟清的真灵在发烫，“那他现在……会不会有事？”
“北宸星君手里有北极四圣府的法宝，又揣着你的混沌气息做的护身符——是上次他来买眼药水时，悄悄留的。”月虹从柜台下拿出片晶莹的猴毛，“你要是不放心，捏碎这个，他能感觉到。”
孙悟空接过猴毛，指腹反复摩挲着。银白的毛发在月光下轻轻颤动，这一次，眼底的落寞里，终于掺了点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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