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虹的声音落在禹耳边时，带着时空的凉意：“你便是大禹？这治水的功业虽能护夏朝一时，却护不住永远——夏朝快结束了，商朝很快会来，新的帝王也将出现。”
没等禹回过神，她已踏入下一道裂隙。眼前是商朝的朝歌城外，一个文士正对着竹简疾书，笔下赫然是“哪吒闹海”的段落，只是字迹间满是血腥——原著里的哪吒，本就不是什么孩童英雄，而是拆龙筋、害生灵的反派，笔触粗粝得令人心惊。
“这才是真的‘闹海’。”月虹看着竹简，文士闻声抬头，正是《封神演义》的原型创作者（注：封神演义为明代小说，此处为虚构历史关联）。他手里的笔停在“抽敖丙筋”处：“姑娘看得懂这古字？这哪吒本就性烈，哪有后世传的那般可爱。”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宫城的钟鸣。文士指了指方向：“那是帝辛在议事。世人都说他昏庸，可谁见过他？他最恨人把‘神鬼’挂在嘴边，说‘治国靠人不靠神’，连苏氏部落送来的妲己，他也只当寻常女子待——哪像传说里那样‘沉溺’？”
他摇了摇头，在竹简旁添了行小字：“帝辛轻鬼神，重农桑，却被骂‘不敬天’；妲己本是部落女子，却被写成狐妖。这世上的事，真真假假，比我写的故事还荒诞。”
月虹看着他笔下的哪吒——那个带着戾气的少年，忽然想起西游世界里护着弟弟的孙悟空。原来每个时代的故事里，都有被误解的灵魂。
“继续写吧。”她转身时说，“不管后世怎么改，至少此刻的真，在你笔下。”
文士重又低头，竹简上的“哪吒闹海”还在继续，只是这一次，笔尖似是多了点说不清的悲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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