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计时 17天
夏晚站在讲台边，给全班发自己整理的错题卷。
“最后一道导数，我写了三种解法，谁要第二种？”
班里第一次没人起哄，齐刷刷举手。
老徐在门口看着，笑着摇头，原来让人闭嘴的最好方式，不是呵斥，而是实力。
22:00，图书馆闭馆铃响。
夏榆把夏晚的书包背在胸前，自己再背一个。
“重吗？”
“不重……”
她们走最偏僻的侧门，避开人群，路灯下，两道影子一长一短，却牢牢黏在一起。
夏晚突然停下转身看着夏榆。
“真的？不重……”
夏榆笑了笑，顺势把夏晚打横抱起。
“喂，放我下来！”
“抱都抱了，省得你脚疼。”
夜色安静，只有心跳和风声。
全市三模，夏榆年级第一，夏晚年级第二，成绩单贴在公告栏，旁边是一张偷拍的照片。
图书馆角落，夏榆给夏晚讲题，两人头碰头，照片下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。
“她们连进步都要并排。”
没人再删，没人再议，像默认了某种答案。
倒计时 2 天。
夏晚和夏榆被分配到女生宿舍，熄灯后夏榆溜到三楼阳台。
夏晚靠在阳台边，手上拿着政治提纲。
“背不完了。”
“那就别背，看星星。”
夏榆把提纲合起，指尖点在夏晚眉心，远处操场，保安的手电扫过，又默默移开。
高考当天清晨，七辆校车停在广场。
班主任老徐穿红色 T 恤，胸口印着“必胜”。
夏榆扶着夏晚上车，司机老李递来两根棒棒糖。
“一根语文，一根数学，全满分！”
车启动，夏榆把耳机塞进夏晚耳朵，播放列表只有一首歌《晴天》。
她们坐在最后一排，十指相扣，掌心都是汗，窗外家长挥手，像一场无声的送行。
考点警戒线外，林霁月罕见地穿旗袍，夏明远举着“加油”手幅。
他们没喊口号，只是远远望着。
夏榆回头，冲父母点了点头，唇形无声。
“放心。”
夏晚也回头，笑了一下，那笑里第一次没有防备。
父母的眼眶同时红了。
17:00，英语收卷铃声响起。
夏榆在草稿纸写下最后一行。
“从今往后，紫藤为盟，焰火为誓。”
她侧头，夏晚刚好写完作文最后一个句点。
两人对视，一秒、两秒，同时弯唇。
监考老师收卷，看见那张草稿纸，没忍心撕，只轻轻折起。
校门打开，人潮汹涌。
夏榆背着空书包，单手抱着夏晚的腰，像抱着全世界，相机快门声连成一片，有人喊。
“三班那对姐妹花！”
她们没跑，一步一步踏得稳。
阳光太盛，夏晚抬手挡在眉骨，指尖的紫藤发夹闪着光。
夏榆低头，在她耳边说。
“接下来，轮到我们选世界了。”
当晚，班级聚餐。
老徐举杯，声音哽咽。
“你们俩，用成绩堵住流言，用并肩教会我们尊重，以后啊，无论去哪，记得你们是彼此的选择，也是自己的光。”
夏榆和夏晚碰杯，汽水泡沫溢出杯沿，像一场小小烟火。
窗外，蝉鸣初起，夏夜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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