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脸红了，赶紧低下头吃糖葫芦。他伸手帮我擦了擦嘴角的糖渍，我这次没躲开。
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深夜。他执意要守着我，就坐在床边打盹。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。
那时我也刚失去父母，整个人都活在仇恨里。是他一点点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，教会我重新感受阳光的温度。
我轻轻替他盖好披风，却在他醒来时不小心碰到他的伤疤。他睁开眼，眼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。
"怎么了？"他低声问。
"没什么。"我摇头，"你继续睡吧。"
他却不肯闭眼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："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偷心贼。趁你不注意，就把你的心偷走了。"
我噗嗤一笑："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话了？"
"跟你说真的。"他握住我的手，"每次看到你难过，我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。"
我反握住他的手，感受着掌心的温度："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我早就把你的心偷走了？"
他笑起来："那我们就扯平了。"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。这一刻，我突然觉得，或许真的可以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。
但第二天夜里，当我们潜入那座废弃寺庙时，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。
\[未完待续\]月光在青石板上碎成片，我和易烊千玺伏在寺庙墙头。风里飘来檀香混着霉味，像是有人故意点的香。
"你闻到了吗？"我贴着他耳畔轻声问。
他点点头，指了指偏殿亮灯的窗子。隐约有说话声传来，但听不真切。
我们顺着屋檐往偏殿移动，脚步落处皆是枯叶。突然，一声猫叫划破夜空。我心头一紧，易烊千玺已经把我拉到身后。
"谁？"偏殿窗口探出个脑袋。
我们屏住呼吸，直到那人缩回去。易烊千玺的手搭在我腰上，掌心有些出汗。
"走后门。"他做了个口型。
绕到后门时，发现门虚掩着。推门进去，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我的胃部一阵翻涌，这是今天第三次闻到血的味道。
昏暗中，地上躺着三具尸体。易烊千玺蹲下身查看，突然抓住我手腕："别看。"
但已经晚了。那人的脸扭曲变形，嘴角裂到耳根，分明是中毒而死。和之前那些案子的手法完全不同。
"这不是普通毒药。"他的声音发紧，"像是……生化实验。"
话音未落，头顶传来脚步声。我们躲进神龛后，看着几个黑衣人抬着个木箱进来。箱子里的东西泛着幽蓝的光。
"沈公子交代的事办妥了？"领头的人问。
"回大人，都按您的吩咐做了。"
我死死咬住嘴唇。这些人竟敢用活人做试验。
黑衣人离开后，易烊千玺盯着那个箱子："必须毁掉它。"
"可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。"
他看向我，眼神坚定："所以得快。"
正当我们要行动时，外面突然传来喧哗。一群官兵冲了进来，为首的正是兵部尚书。
"爹！"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，"你怎么来了？"
沈文渊从内室走出，脸上带着笑意。但那笑容让我想起毒蛇吐信。
"你在做什么？"老尚书脸色发白，"这些尸体……"
"父亲别怕。"沈文渊拍拍他肩膀，"这些都是死囚，正好拿来做实验。"
"你疯了！"老尚书声音发抖，"这种事一旦传出去……"
"不会传出去的。"沈文渊轻轻一笑，"因为今晚所有人都要死。"
话音刚落，几支弩箭破空而来。易烊千玺拉着我滚向角落，回头看见老尚书胸口插着箭倒下。
"现在怎么办？"我贴着他问。
"救活人。"他看向那个箱子，"毁掉它。"
我们刚要行动，沈文渊突然朝我们的方向看来："两位既然来了，何不现身？"
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们。
"小心！"易烊千玺推开我，自己却被弩箭擦过手臂。我顾不得疼痛，掏出袖中藏的瓷瓶。
那是李嬷嬷给的迷烟。我捏碎瓶子，粉末瞬间弥漫开来。
趁着混乱，我们冲向那个箱子。但沈文渊的速度更快，他已经站在箱子前，手里握着个瓷瓶。
"这可是你们家的秘方改良版。"他晃着手里的瓶子，"不知道令堂知道了，会不会后悔生了你这个女儿。"
我浑身血液凝固。他怎么会知道我妈的事？
"你认识我妈？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"岂止认识。"他笑着往前走，"她死的那天，我在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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