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

"是。"李嬷嬷垂下头，"但我不是要害人，我是想找出是谁在利用这些药方。自从发现有人频繁取药，我就偷偷跟着查。昨天那个死者，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。他说只要能拿到那种让人快乐的药，愿意给我黄金万两。"

"然后呢？"

"我故意给他配了错误的剂量。"她说这话时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，"他喝下去不到半炷香时间就死了。我想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。"

易烊千玺收起匕首，但神色依旧凝重："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真相？"

"我本想今晚就去找小姐。"李嬷嬷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，"这是最近取药的所有记录，还有那些人的名单。"

我接过锦盒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张纸。每张纸上都写着日期、取药人姓名和药材名称。

"这些名字……"我的手指停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，"怎么会是他？"

易烊千玺凑过来看了一眼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："兵部尚书？"

"看来幕后另有其人。"李嬷嬷叹了口气，"这些人大都是朝中重臣，但真正主事的，应该是兵部尚书的公子。"

"沈文渊？"我脱口而出。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沈天泽，那个曾经的仇人。他们同属沈家，但听说沈文渊比他哥哥更阴狠。

"小姐认识他？"

我点点头："沈天泽的堂弟。听说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。"

易烊千玺沉思片刻，突然问道："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交易吗？"

李嬷嬷犹豫了一下，从墙上取下一张地图："这是我跟踪他们画的路线图。他们通常在城南的废弃寺庙碰头。"

我盯着地图上画的红圈，感觉胸口那股闷气又涌了上来。易烊千玺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，力道很轻，却让我觉得安心。

"现在怎么办？"我问他。

"明天夜里，我们去会会这位沈公子。"他说这话时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，"正好让他替他哥哥还债。"

我们离开李嬷嬷家时，月亮已经升到中天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盏孤零零的灯笼，忽然觉得有些恍惚。原来我妈早就为我铺好了后路。

"你在想什么？"易烊千玺轻声问我。

"我在想，"我望着满天星斗，"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报仇，现在会不会不一样？"

他停下脚步，转身面对我："你现在后悔了？"

我摇摇头："不是后悔，只是……有时候觉得累。"

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，这个动作让我想起那天从楼上跳下来的瞬间。滚钉刺穿身体的痛楚仿佛还在，但此刻贴着他温暖的胸膛，我又觉得无比安全。

"别怕。"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，"有我在，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。"

我闭上眼睛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突然觉得鼻子发酸。原来被爱的感觉，是这么温暖。

我们继续往回走，路过那家卖糖葫芦的小摊时，他又给我买了一串。"小时候你喜欢这个。"他说。

"你怎么知道？"

"你爸告诉我的。"他笑了，"他说你每次生气的时候，吃糖葫芦就能消气。"

我咬了一口，甜甜的。确实，小时候我经常这样。

"其实。"我突然说，"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。不是因为我爸，也不是因为你答应了什么。是因为……"

他看着我："因为什么？"

"因为你喜欢我。"我说。

他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："是啊，我喜欢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