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她选择了结束一切。"我的声音颤抖,"可我却重复了她的命运。"
"不,"他捧起我的脸,"你没有重复她的命运。你选择了活下去,这就够了。"
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。他轻轻拭去我的泪水,手掌的温度让我感到安心。
"我们回去吧。"他说。
我点点头,却发现手中的绣品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迹。那是我手心被掐破的痕迹。
回到住处时,天已经快亮了。墨寒正在院子里等我们。
"沈文渊跑了。"我说。
"但我知道我妈的事了。"我将绣品放在桌上,"她不是自杀,是用这瓶药结束了自己。她以为这样就能切断这个诅咒。"
墨寒看着绣品,神色复杂:"你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。"
我苦笑:"可我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。"
"不一样。"易烊千玺突然说,"你选择了不同的结局。"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的眼里闪烁着某种决心。
"璃茉,"他握住我的手,"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即使你要面对这个诅咒,我也要陪你一起。"
我鼻子一酸,想要说话却被他轻轻按住。
"听我说完,"他的声音温柔但坚定,"我不是要替你做决定,只是想让你知道,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。"
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照亮了桌上的绣品。那两个褪色的字——"平安",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
\[未完待续\]我盯着桌上的绣品,指尖残留着被抓破的血痕。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,那两个褪色的"平安"在晨光里像被风吹散的灰烬。
墨寒忽然起身走向内屋:"我去煮点姜汤。"
易烊千玺没动,他的手还握着我的。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昨晚在药铺,那种从骨头缝里窜出来的灼热。我下意识缩了下手,却被他攥得更紧。
"疼吗?"他低头看我手心的伤口。
我摇头,喉头却发紧。那些画面还在眼前晃——我妈站在这里,手里握着玉瓶,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。她当时是不是也闻到了同样的血腥味?那种铁锈混着腐草的气息,此刻正从绣品的丝线间渗出来。
"你早就知道。"我听见自己说。
他松开手的动作顿住了。
"知道什么?"声音还是稳的,可指节绷得发白。
"我妈的事。"我把绣品翻过来,背面的血渍比正面更深,"还有那个诅咒。"
沉默像块烧红的炭,烘得人喘不过气。他终于松开手,起身走到窗边。晨光在他侧脸切出一道阴影,遮住了表情。
"我不是..."他开口,又停顿,"有些事你现在知道了,会更难接受。"
我盯着他后颈的碎发,那里有道细长的伤疤。之前在沈文渊宅子追打时留下的,当时流了很多血,他却只用袖子擦了擦就继续往前冲。
"比如呢?"我站起来,绣品掉在地上都没察觉,"比如你早就见过我妈?比如你根本不是偶然出现在我身边?"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我们同时转身,看到墨寒倒在门槛边,姜汤洒了一地。他手里还攥着个布包,里面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。
和沈文渊给我的纸条一模一样的字迹。
易烊千玺已经冲到他身边蹲下。我刚要跟过去,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——不是姜汤的味道,是种混着苦杏的甜腻。就像那天在茶楼,我晕倒前闻到的最后气味。
"别碰他!"我喊出声的同时,墨寒的眼睛睁开了。那双本该漆黑的瞳孔,此刻泛着诡异的青灰色。
他笑了,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:"你们总算看见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