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

"你还好吗？"我伸手要扶他。

"别碰我！"他突然推开我，"我现在像个活尸，碰了你会中毒。"

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。她说我们林家的女人，都带着毒。不是下在别人身上的那种，是往自己心里灌的毒。

"易烊千玺，"我追上去拽他胳膊，"你听着，不管你有什么秘密，我都不会扔下你。就算你是骗子，我也认了。"

他停住脚步，转过头看我。晨光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："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"

"知道。"我抹掉眼泪，"我妈临死前给我留了字条，让我别报仇。可我还是做了。现在轮到你了，有什么话就说清楚。"

他忽然笑了，笑得眼角发红："你真像她。"

"谁？"

"你外婆。"他伸手擦我脸上的泥，"当年她也是这样，明知道我说谎，还是一头栽进来。"

我抓住他手腕："所以你也说了谎？"

他还没回答，远处传来铜锣声。巡夜的更夫举着火把往这边来了。他拉着我闪进旁边的小院，门吱呀一声关上。

屋里黑漆漆的，只有月光从窗缝漏进来。他背靠着门，呼吸声越来越重。忽然他弯下腰剧烈咳嗽，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。

"千玺！"我扶住他肩膀。

"别过来！"他声音嘶哑，"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..."

话音未落，他整个人扑过来把我压在墙上。胸膛紧贴着胸膛，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像擂鼓。他的手卡住我手腕，力道大得生疼。

"放开..."我喘不过气。

"放不开。"他额头抵着我，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，"每次看到你受伤，我就觉得心口在烧。那天你跳楼的时候，我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——接住她，哪怕一起死。"

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里混着茉莉香。那是我妈常用的熏香，从我记事起就在枕边飘。"所以你早就认识我妈？"我试探地问。

他忽然松开手，踉跄着往后退："不该说这些的。"

我往前走一步："为什么？因为这些都是秘密？还是因为..."

门突然被踹开。沈天泽站在门口，手里握着弓箭。月光照在他脸上，那双眼睛阴沉得像死水。"真是感人啊。"他冷笑着说，"可惜你们没时间谈情说爱了。"

易烊千玺挡在我前面，手指抠进门框。他的背影在发抖，不知是因为毒还是愤怒。"走。"他对我说，"从后门。"

"我不走。"

"听话！"他声音里带着恳求，"这次听我的。"

沈天泽拉开了弓弦："现在走还来得及。"

我摸到口袋里的怀表，表壳烫得惊人。突然明白这是个机会——如果能让沈天泽说出真相，也许能找到解药。我往前走了一步。

"等等！"易烊千玺想拦我，却一个趔趄跪在地上。

我看了他一眼，转身朝沈天泽走去："我想听你说说外婆的事。"

\[未完待续\]沈天泽的弓弦发出轻微的嗡鸣。

我往前又走了一步，脚尖踢到门槛边的陶片。碎瓷磕在青石板上，叮当一声滚进屋里。易烊千玺在身后剧烈喘息，像是喉咙里堵着血块。

"外婆的事。"我盯着沈天泽握弓的手，"你说不说？"

他嘴角扯出一个笑："你想知道什么？她怎么把你妈逼成疯子？还是怎么把我变成现在这样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