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

\[正文内容\]

半颗心脏在我掌心跳动，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。易烊千玺的手依然死死掐着我肩膀，他脖颈上的红印已经蔓延到胸口，像是毒蛇在皮肤下游走。

"这不可能……"我喉咙发紧，看着那颗还在微弱抽动的心脏，"这是……活的？"

地道剧烈震动，头顶碎石簌簌落下。老者挣扎着爬起来，脸上全是灰，左眼幽蓝光芒一闪而过："快走！趁她还没完全醒来！"
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易烊千玺拽着往前冲。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，耳边传来救护车鸣笛声，可那些声音突然变得模糊，取而代之的是婴儿啼哭——一声接一声，带着血丝，像是从地底传来。

血莲在我胸口炸开，剧痛让我跪倒在地。易烊千玺一把将我搂住，我靠在他怀里，听见他急促的呼吸。他的体温滚烫，手掌按在我后背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在发抖。

"别怕。"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却透着压抑的疼，"撑住，马上就好。"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嘴角有血迹，喉结上下滚动。我想说话，却被他捂住眼睛。

"别看。"他说。

但我已经看见了。

那些铁链上的尸体全都转了过来，空洞的眼眶盯着我们，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。最前面那具尸体胸前的吊坠闪着光，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。

"她怎么会有……"我话没说完，就听见易烊千玺咬牙的声音。

地道再次震动，这次更猛烈了。通风管道彻底掉落，砸在地上发出巨响。老者大喊："出口就在前面！快跑！"

易烊千玺抱起我就跑。他的脚步很稳，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喘息。婴儿啼哭声越来越近，仿佛就在我们身后。

"那是……什么声音？"我问。

他没回答，只是把我抱得更紧。

我靠在他肩上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。他的心跳很快，像是要跳出胸腔。我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
出口的白光越来越亮，我几乎睁不开眼。可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去时，一声尖叫响起——不是婴儿，是女人的尖叫，凄厉刺耳。

易烊千玺猛地停下。

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"放开我。"我说。

他没动。

"易烊千玺，放开我！"我挣扎着要下来。

他终于松手。我站稳后回头，看见他脸色苍白，嘴唇发青。他的手还抓着我胳膊，力道大得吓人。

"你到底在怕什么？"我盯着他问。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眼神飘忽不定。

"告诉我。"我抓住他手腕，"你知道些什么？"

他低头看着我，目光复杂。我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，可他表情太淡，根本看不出情绪。

地道突然安静下来。

连婴儿啼哭都消失了。

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回荡。

"林璃茉。"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，"有些事，你现在不该知道。"

"可我已经知道了。"我说，"那些尸体……她们都是我。"

他瞳孔一缩。

"还有这个。"我掏出胸口的血莲，它已经不再流血，但表面布满裂痕，"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？为什么会跟着我？"

他伸手想碰血莲，却又收回。

"你早就知道对不对？"我逼问，"从一开始就知道。"

他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"

"每次都是这句话！"我火了，"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？"

他终于正视我："等安全了，我会告诉你所有事。但现在……"

话音未落，身后传来铁链断裂的声音。

我们同时回头。

最前面那具尸体已经挣脱铁链，正朝我们爬来。她的四肢扭曲，动作诡异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
"她醒了！"老者大喊。

易烊千玺一把将我拉到身后，抽出断剑。可剑刃刚举起，就被一股大力击中。他踉跄后退几步，嘴角溢出血迹。

"你受伤了。"我看他握剑的手在抖。

"没事。"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