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蹲在旧物储藏室角落,指尖拂过落灰的铁皮盒,里面静静躺着盘老式磁带。她轻颤着手将磁带放进复读机,“咔嗒” 一声,转动的磁带带出沙沙电流音,紧接着,少年清冽又带点紧张的声音漫开:“林夏…… 其实每次做课间操,我都偷偷看你…… 你扎马尾跑跳的样子,像春天里最鲜活的风……”
声音撞得林夏心脏发颤,这是陆沉?学生时代的陆沉?她记得读书时,陆沉永远是冷淡疏离的模样,像被一层透明罩子裹着,怎么会有这样青涩又炽热的告白?
磁带里的声音还在继续,林夏却听见储藏室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她手忙脚乱要关机器,门已被推开,陆沉(如今的老板,可设定因意外也回溯场景)身影闯入。四目相对瞬间,磁带里的告白声、两人紊乱的呼吸声,在逼仄空间里纠缠,时光好似突然错位,把学生时代未说破的情愫,硬塞进此刻重逢的缝隙 。
林夏大脑瞬间空白,手指还保持着按向关机键的姿势,磁带里少年的告白仍在流淌:“我知道你喜欢周杰伦的歌,每天放学我都绕到音像店,看你会不会出现…… 其实我数学题会做,就是想借题和你多讲两句话……” 这些藏在岁月褶皱里的细节,像细密的针,一下下扎在两人之间沉默又发烫的空气里。
陆沉望着林夏泛红的耳尖,喉咙发紧,想开口解释,却被磁带里自己当年那带着鼻音的 “喜欢你” 堵得无话可说。林夏率先别过脸,磕磕巴巴道:“老、老板,我…… 我在整理旧物,没想到这磁带……” 话没说完,磁带突然 “嘶啦” 卡壳,少年的声音扭曲成怪异的电流声,像被惊破的一场旧梦。
陆沉快步上前,弯腰重新调试磁带,指节擦过林夏攥着复读机的手背,惹得她浑身一僵。待磁带恢复流畅,那句 “周末校庆,我在老槐树下等你,如果你也…… 也喜欢我的话” 清晰响起,林夏猛地想起,学生时代那个校庆日,自己在老槐树下等到日落,始终没等到人,后来才知道陆沉生了重病卧床…… 原来当年,是这样未完成的告白。
“抱歉……” 陆沉低哑的声音响起,他垂眸看着磁带,“当年没能赴约。” 林夏望着他发顶,那些因误会而生的遗憾、成年后职场共事时的疏离,在这盘磁带的余韵里,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重量,老旧的储藏室里,时光掀起的涟漪,正一圈圈晕染开,将两人带回或遗憾或心动的年少时光 。
(后续可顺着磁带带出的遗憾、两人对年少情感的重新梳理展开,衔接职场回溯与校园旧情,让情感冲突和人物羁绊更深厚 ,若需调整情节走向或细化,可随时说~ )
林夏触电般缩回手,复读机的电源线被扯得晃了晃,磁带转动的沙沙声里,她的心跳声格外清晰。陆沉的身影在逆光中有些模糊,可那股熟悉的压迫感,却比学生时代更甚。她张了张嘴,想解释自己怎么会在这翻出学生时代的旧物,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,只能听见磁带里自己的名字,被年少的陆沉念得缱绻又忐忑。
“原来你听过。”陆沉的声音很低,低到林夏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。她猛地抬头,撞进他复杂的眼神里—— 有被撞破秘密的窘迫,有藏了多年的情愫,还有…… 林夏不敢细想的东西。磁带还在播放,年少的陆沉继续说着:“我攒了半个月零花钱,给你买了周杰伦新专辑的磁带,可走到你教室门口,又不敢给你……”
林夏想起学生时代,自己确实收到过匿名的专辑磁带,以为是好友玩笑,后来搬家时弄丢了,没想到…… 她看向陆沉,嘴唇动了动:“那盘磁带……” 话未说完,陆沉突然伸手按住复读机的暂停键,“咔” 一声,把那些年少的告白,暂时锁进沉默里。
狭小的储藏室里,两人呼吸可闻。陆沉后退半步,恢复了些老板的冷静:“抱歉,这些…… 是我私人的东西,没想到会被翻出来。” 林夏看着他刻意疏离的神情,心里像被揪了一下,学生时代那些她以为是错觉的瞬间,那些陆沉看似无意的关照,原来都藏着这样汹涌的心意,可如今,却要被一句 “私人东西” 轻轻推开。
她强装镇定:“老板,我这就整理好放回原处。” 弯腰去收拾铁皮盒时,指尖碰到磁带边缘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个永远等不到人的校庆日,想起后来在职场重逢,陆沉总是公私分明的模样。原来有些遗憾,早在学生时代,就埋下了伏笔,而此刻被翻出的磁带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两人都不敢直面的青春旧账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