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林夏和陆沉从储藏室出来时,夕阳正把教学楼的轮廓染成暖金。走廊公告栏还留着往届毕业照,泛黄相纸里,17岁的陆沉正把半块橡皮偷偷塞进她的笔袋——那时她佯装生气,把橡皮掰成两截,如今想起来,断口处的橡皮屑还沾着当年的粉笔灰。
“你看。”陆沉不知何时折返,手里捧着本褪色的同学录,边角卷翘得像被猫啃过,却被仔细包着蓝色书皮,是她高中最喜欢的布料。翻开第一页“未来想做什么”栏,林夏稚嫩的字写着“当永远追光的人”,而陆沉那页,不知何时被补上“追上林夏的光”,墨痕新鲜得像刚落纸,连笔锋都带着她熟悉的执拗。
“昨天在你书桌抽屉发现的。”陆沉指尖划过纸页,“当年没敢写,怕你觉得我幼稚。”窗外暮色渐浓,他突然牵过她的手,指腹摩挲她掌心纹路:“学生时代没勇气递出的磁带、没写完的同学录,现在想和你一起续上。周末去老槐树巷吧,我藏了件‘时光礼物’。”

周末清晨,老槐树巷的梧桐叶簌簌响。陆沉带林夏停在废弃录像厅前,铁锈斑驳的门推开时,灰尘在光柱里跳舞——里面堆着老式游戏机、缺角漫画,最中央是台修复好的放映机,胶卷盒上贴着便利贴:“给林夏的专属电影”。
周末清晨,老槐树巷的梧桐叶簌簌响。陆沉带林夏停在废弃录像厅前,铁锈斑驳的门推开,里面堆着老式游戏机、缺角漫画,最中央是台修复好的放映机。“学生时代总来这,幻想有天带你看专属电影。” 陆沉调试胶片,光影投在斑驳墙面上,竟全是林夏的片段—— 晨跑时的马尾、解题时的侧脸、甚至毕业礼上强忍的泪花。
“学生时代总来这,幻想有天带你看。”陆沉调试胶片,光影突然投在斑驳墙面上:晨跑时飞扬的马尾、解题时微蹙的眉头、毕业礼上强忍的泪花……那些被她视为平凡日常的画面,竟被他一帧帧藏进岁月。胶片转完最后一格,画面定格在她某次回头望来的瞬间,陆沉单膝跪地,从口袋掏出枚银戒,戒面嵌着旧磁带形状的纹路,转动间仿佛有沙沙声:“林夏,从年少到现在,我的喜欢从未停转。愿意让我用余生,续写和你的‘同学录’吗?”
林夏捂着脸,泪却从指缝漏出来,滴在录像厅的木地板上。角落突然传来“哐当”声,她转头发现个落灰的铁皮盒,打开是卷全新磁带,标签写着“新章”,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条:“等我们的故事拍到第100卷,就去沙海看星星。”——那是陆沉18岁的笔迹,和父亲笔记里“沙海遗迹坐标”的字迹如出一辙。

老槐树的影子晃啊晃,把这份跨越时光的告白,永远刻在了两人紧握的手上。离开录像厅时,林夏突然发现陆沉的手腕上戴着串旧手链——那是她高中编的幸运绳,红绳已经褪色泛白,尾端还系着颗小铃铛,走路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。“这手链……”林夏惊讶地睁大眼睛。“当年你送我的时候说,戴着它就像你在身边。”陆沉笑着晃了晃手腕,铃铛声在巷子里回荡,“我每天都戴着,洗澡都舍不得摘。”
两人走到巷口,陆沉突然停下脚步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,封面是用牛皮纸做的,上面画着简单的老槐树图案。“这是新的同学录。”他把本子递给林夏,“以后我们把每天的故事都写进去,好不好?”林夏翻开第一页,上面已经写好了一段话:“今天,我和林夏在老槐树巷续写我们的故事,希望这本同学录能记录下我们所有的美好时光。”字迹工整有力,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
公司团建那天,陆沉神秘兮兮地把大家带到了一个小礼堂。当放映机打开,屏幕上出现的不是风景片,而是林夏和陆沉的照片集锦。从高中时的青涩模样,到大学时的甜蜜互动,再到工作后的并肩作战,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。“原来陆总藏了这么多我们的照片啊!”同事们纷纷感叹。
照片放到最后一张,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:“林夏,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,让我的青春和未来都充满了色彩。”陆沉走到林夏面前,单膝跪地,拿出那枚磁带戒指:“林夏,这枚戒指我已经戴了很多年,现在我想把它正式戴在你的手上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林夏感动得热泪盈眶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同事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陆沉把戒指戴在林夏的手上,然后站起身,紧紧地拥抱住她。“以后,我们要一起把这本新的同学录写满,好不好?”林夏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,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。阳光透过礼堂的窗户照进来,洒在两人身上,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婚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