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水边的风还没停，迟早早刚从阿弃怀里抬起头，就看见石径那头走来一串身影——阿山的老虎尾巴在身后轻晃，玄机的狮子鬃毛沾了点草屑，阿恒的犬耳竖着，阿波的豹子爪尖收得紧紧的。
他们手里都攥着块刻了兽纹的木牌，那是部落里签订伴侣契约的信物。
“迟早早。”阿山走在最前面，把木牌递过来，语气比平时沉了些，“不管你以前怎么骗我们，我都喜欢你。想让你做我的雌性，我不介意你来自哪个世界，哪怕你心里有别的部落的人，也没关系。”
阿恒跟着上前，把木牌放在她手边，声音很轻却很坚定：“狗都是忠诚的。以后早餐我给你做，我只做你的‘狗’，保护你可以用命。”
玄机没递木牌，只是看着她，狮子的瞳孔在阳光下缩成细线：“你要是不喜欢狮子，我不逼你，但你总要给我一个答案——哪怕是拒绝。”
阿波挠了挠耳朵，把木牌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你大概也不喜欢豹子吧？但我跟玄机一样，要个答案，好让我死心，或者……等你。”
迟早早看着眼前的木牌，看着他们眼里的认真——没有被欺骗后的怨怼，只有明知可能被拒绝，却还是想把真心捧出来的执拗。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，不是愧疚，是被这笨拙的真诚烫的。
“我……”她攥着衣角，声音哽咽，“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，不值得你们这样。”
“值不值得，我们说了算。”阿山把木牌塞进她手里，“契约你可以先拿着，什么时候想通了，再给我们答案。”
阿恒已经转身往回走：“我去给你煮点热粥，哭了一早上，该饿了。”
迟早早握着那块带着体温的木牌，看着他们没再逼问，只是在不远处坐下，像一群守着猎物的兽，却把所有的锋利都收了起来。她突然明白，系统的攻略任务从不是终点——这些兽人给的爱，从来不需要“攻略”，只需要一颗敢回应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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