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少女头发差不多都吹干了。
宋亚轩从阳台转身,目光扫过她。他似乎还算满意,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径直走过来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。
宋亚轩走了。
他的语气不容置疑,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,便扯着她向门口走去。
宋亚轩长腿迈得极大,步伐又快又急,完全不顾及身后的人。
少女试图挣脱开被宋亚轩拽着的手腕,可宋亚轩的力气实在太大了。
慕澄真被他拽得踉踉跄跄,手腕被攥得生疼,而更难受的是身体内部传来因昨夜粗暴对待而产生的阵阵酸痛,每一次被迫加快脚步都牵扯着不适,让她眉头紧锁,脸色愈发苍白。
她咬着唇忍耐了几步,终于忍不住,声音细弱,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开口哀求。
慕澄真别走那么快…疼…
她的声音很小,但宋亚轩显然听到了。
步伐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虽然没有回头看她,也没有开口回应任何一个字,但拽着她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一些,迈步的速度也明显放慢了下来。
车早已等候在酒店楼下。宋亚轩拉开车门,近乎粗暴地将慕澄真塞进了后座,随后自己从另一侧上车,坐在她身边。
“砰”地一声,车门关上。
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,吓得大气不敢出,立刻眼观鼻鼻观心,专注开车,朝着机场方向驶去。
直到机场、私人飞机、再回到北京,车辆最终驶入静川居…宋亚轩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她的手腕。
防守着她任何一丝可能再次逃走的念头…
回到别墅,并未将慕澄真拽回二楼那间熟悉的卧室,而是拖着她,绕过主楼梯,走向一条更为隐蔽的、通往地下一层的走廊。
走廊灯光昏暗,空气阴冷潮湿,与楼上奢华温暖的风格截然不同。慕澄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攫住了她。
尽头是一扇厚重的、看起来十分古老的铁门。宋亚轩用指纹解锁,铁门发出沉闷的“咔哒”声,缓缓向内打开。
门后的景象,让慕澄真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如纸。
里面并非房间,而是一个冰冷的水泥空间,是牢房…
少女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,声音因极致恐惧而尖利颤抖。
慕澄真你要干什么?!这是什么地方?!
她死命地向后挣扎,试图摆脱他的手。
慕澄真我不要进去!宋亚轩!你不能这样对我!
宋亚轩对她的哭喊和挣扎充耳不闻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。
他毫不费力地拖着她,走到其中一间牢房前,用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铁门,然后粗暴地将她拽了进去。
冰冷的铁栏在身后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锁死。慕澄真被困在狭小、阴冷的空间里,绝望地拍打着铁栏。
慕澄真宋亚轩你放我出去!
宋亚轩站在牢门外,如同审视囚犯的典狱长,对身后跟进来的两名保镖冷声吩咐。
宋亚轩拴上。
一名保镖立刻上前,手里拿着一条细长的金属链。他打开牢门,无视慕澄真的踢打和哭喊,强行抓住她纤细的脚踝,链子绑在了她的脚腕上…
而链子的另一头则拴在铁床的床尾杆子上…
慕澄真瘫坐在冰冷的铁床上,徒劳地扯了扯脚踝上冰冷的链条,发出绝望的、清脆的撞击声。她抬起头,泪水模糊地看着牢门外那个高大冷漠的身影。
宋亚轩这是你为自己愚蠢的逃跑行为,应付的代价。
宋亚轩好好反省。
宋亚轩转身,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。
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,彻底隔绝了光线和希望。地牢里只剩下慕澄真压抑不住的、绝望的哭泣声和铁链冰冷的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