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洼地的蓄水塘已经初见雏形。青石板垒起的塘基整整齐齐，几个工匠正往缝隙里填糯米灰浆——这是苏瑶前日在字条上提的法子，说能让堤坝更结实
朱志鑫蹲在塘边量水深，看见苏瑶的马车停在路口，手里的木尺差点掉进水里。他赶紧把沾着泥的手在衣角蹭了蹭，迎上去时，眼里的光比日光还亮
朱志鑫你真的来了！
苏瑶提着裙摆走下马车，目光扫过塘基
苏瑶糯米灰浆用了多少？按这个规模，至少得再加两桶
朱志鑫已经让管家去买了！
朱志鑫递过一张新的图纸
朱志鑫我想在东边加个溢水口，下雨时能自动排水，你看这样行不行？
两人蹲在塘边对着图纸讨论，春桃在一旁看得直咋舌——别家小姐见了公子，要么说诗词要么聊首饰，自家小姐倒好，蹲在泥地里跟人画“水沟”，手里还捏着块用来比划的土块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苏婉的声音。她提着个食盒站在坡上，裙摆沾了点草屑，显然是自己找过来的
苏婉姐姐，朱公子，我带了些点心
苏瑶抬头时，看见她手里的食盒没像剧本里那样“失手摔碎”，反而稳稳放在了石头上。打开时，里面是几样简单的糕点，还有一小罐凉茶水
苏婉我听春桃说你们在这儿
苏婉的声音还有点怯，但没像往常那样躲躲闪闪
苏婉就从厨房拿了点东西
她看向蓄水塘，忽然指着溢水口的位置
苏婉这里是不是该加个木闸？我上次看农书，说木闸能挡小鱼苗
朱志鑫眼睛一亮
朱志鑫对呀！我怎么没想到！
他立刻在图纸上画了个木闸
朱志鑫苏二小姐也懂这个？
苏婉捏了捏裙摆，小声说
苏婉看姐姐给的书学的
苏瑶看着妹妹眼里的光——那是不同于“争宠”的、真正对一件事感兴趣的神色，像种子发了芽。她把手里的土块放下
苏瑶先吃点心。吃完了，我们一起去看木闸的木料
远处的柳树下，秦风把这一幕记在纸上：“朱公子与苏大小姐、二小姐讨论水利，苏二小姐未按计划行事。”写完抬头时，看见宋亚轩的马车停在树后，车帘掀开条缝——显然，王爷又在“顺路”观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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