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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胜万全:一些心里话,说给过去,也说给现在

林小满的自我对话

重新把这些感受捋顺的时候,我才慢慢明白,那些被我叫做“不安全感”的东西,骨子里藏着的其实不是怕失去,也不是怕日子没着落,而是怕到头来,又要回到那种只能自己扛着所有委屈的境地。

就像刚上大学那会儿。虽然后来真的转成了,也认识了几个能说上话的朋友,我以为这下好了,过去那些委屈该像旧衣服一样被扔掉了。可慢慢发现不是的,就像有时候跟人闹了别扭,对方一沉默,我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“怎么解决”,是“又来了,又要自己扛了”;有时候遇到点难事儿,明明身边有可以帮忙的人,也会先在心里把所有步骤想一遍,生怕麻烦了别人,最后还是自己上。

我一直不喜欢“第二次尝试”,其实是怕重蹈覆辙。怕努力了半天,最后还是落得一个人;怕掏心掏肺之后,又要回到那种“只能靠自己”的状态。我甚至跟自己较劲,能不能把“委屈”这东西从心里挖出去?在感情里也是这样,一有矛盾就想赶紧解决,对方稍微冷淡点就慌,总想着“我先低头吧,别闹僵了”,却从来没问过自己,那一刻是不是真的舒服。

跟朋友聊天,我跟她说“我一点都不想要委屈这种感觉,能不能把它去掉”,她看着我,很认真地说“你可以委屈啊,这是你的权力”。我当时愣了一下,眼泪突然就上来了。好像第一次有人告诉我,不用逼着自己硬撑,不用假装什么都过得去。她还说,解决问题的本事是好的,就像手里有把刀,能砍开路上的坎儿,但对待自己的情绪,得像哄小孩一样,不用急着让它“好起来”,看见它,陪着它,就行。

我慢慢试着这么做。有时候委屈上来了,不再急着说“没事”,而是在心里跟自己说“是有点难受,我知道”;有时候想起过去那些难捱的日子,不再责怪自己“当时怎么那么弱”,而是觉得“那时候的你,已经很努力了”。就像薛之谦那句歌词,“最近我的伤口没生长,因为我躲在没人的地方”,不是伤口消失了,是我终于敢停下来,看看它,不再逼着自己马上“痊愈”。

我还想对19岁的自己说几句话。那个独自面对一切、硬撑着往前走的你,其实真的很棒。你以为自己在硬撑,其实你一直在给自己搭一个小家——转专业是给它添了块砖,认识新朋友是给它开了扇窗,哪怕当时你没意识到,这个家一直都在。你当时想靠一靠别人,想有人看穿你其实没那么坚强,一点都不丢人。那不是软弱,是每个心里有过委屈的人,都曾有过的念头。

现在的我,终于慢慢成了这个家的主人。我知道它不完美,还有很多需要修补的地方,但没关系,我可以慢慢完善。遇到事了,我有本事解决,就像手里握着那把刀;心里不舒服了,我也能坐下来,陪自己待一会儿,就像哄那个19岁的小孩。

朋友还跟我说,想依赖别人不是错,人之常情。谁不想有个肩膀靠靠呢?以前总觉得依赖别人是“添麻烦”,想依赖又拼命控制,弄得自己很别扭。现在才懂,允许自己有这种念头,比硬撑着说“我没事”要实在得多。能被人理解当然好,别人不懂也没关系,自己懂自己就够了。就像遇到事,跟朋友说说,跟爱人聊聊,他们能接住最好;要是接不住,我也能自己扛,毕竟这么多年,我早就练出这个本事了。

朋友也说过,这些东西急不来,得慢慢熬,慢慢给自己的“安全感小家”添砖加瓦。我现在信了。不用急着把所有情绪都理顺,不用逼自己马上“长大”,允许自己有点委屈,有点不安,就像允许春天会刮风,秋天会落叶,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对感情,我也慢慢想通了。以前总觉得只要够真诚,就能怎么样,其实不是的。真诚很重要,但也不能一股脑把所有脆弱都摊开,那样对别人是压力,对自己也是消耗。就像我和他,那些没说透的话,没解开的结,就算了吧。我还是会想他,这很正常,毕竟认真过。但我不会再站在原地等了,真要是觉得值得,他会追上来的;要是没有,那也没关系。遗憾肯定有,但带着这点遗憾往前走,也没什么不好。

就像“小满胜万全”这句话。以前总想着什么都要完美,要没遗憾,要所有人都满意,现在才懂,不完美也是生活的一部分。有委屈,有遗憾,有没说透的话,有没走完的路,这些加起来,才是真实的日子。那个19岁的我不懂这些,总觉得“必须怎样”,现在的我懂了——原来不圆满本身,也是一种圆满。

我现在就在这个“小满”里慢慢走,带着过去的委屈,也带着现在的底气。身后的小家亮着灯,前面的路慢慢走,这样就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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